说这话的时候,百里珩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那光就像雄狮的觉醒,初升的朝阳,炫目得满带希望。
谢如婳也被这股情绪感染,肃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事和人不管再怎么避让,最终的结果还是得迎面直上,如今咱们只是将这个过程提前了一些而已,宋姑娘不必忧虑,殿下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强大的多。”
说的是,多年韬光养晦,不是为了东躲西、藏的躲避别人,而是为了在风浪过来的时候,
能够顺利且无畏的迎难而上!
“有劳王妃了,没想到王妃不止有过人的医术,还有非凡的才智和远见,珩深感佩服。”
谢如婳被他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脑勺,赶紧去外头做拔毒的准备,留宋宁歌和百里珩在房里继续说话。
说起来,这位宋姑娘也是个妙人儿,一开始谢如婳以为她必定是王府的什么贵客,毕竟她的打扮和举止都不像一般的王府下人,王府中的人对她也十分礼遇。
后来她发现,百里珩对她的态度也非常不同,而她更是事无巨细的照顾百里珩,大到外头的旁门琐事,小到他身边的衣食住行,都由她照顾。
因此,她又觉得这两人或许是夫妻关系。
可现在,却不尽然了,宋宁歌一直都做未婚女子装扮,可见二人并无夫妻之实,但她却愿意事无巨细的照顾百里珩,甘心在这皇子府做一个大管家的存在,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牺牲和感情?
谢如婳看不懂,但却很羡慕,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人世间除了情爱,还有一种肝胆相照,和难缝知己的至纯至澈之情,这种感情超脱世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却有着不可撼动的力量。
两人
小谈一会儿后,谢如婳带了秋月给自己做助手,开始正式给百里珩拔毒。
百里珩中毒年份已久,拔毒的过程也比常人痛苦,但他是个极其能够隐忍的人,这么多年的中毒的痛苦和一碗碗的毒药他都能笑着喝下,解毒过程中这种削皮抽骨之痛,他竟然也能生生受下。
不得不说百里家族的人都意志力强大,他的隐忍和坚韧,让人佩服。
忙活了几个时辰,谢如婳满头大汗,整个人虚脱般的无力,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还打了包票,她的心头万分紧张。
好在结果喜人,拔毒的过程很顺利,第一次便已经去了一半的毒素,只要再拔几次,佐以药浴外加内服,几个月就能痊愈了。
等一切结束,收拾好后,天色也晚了。
谢如婳不便久留,写好药方便交代好注意事项后,便提出了告辞。
宋宁歌出来送她。
想到百里珩今日特别客气的态度,谢如话随口问道:“殿下今儿是怎么了?总觉得他一下生分得很,凡事都要言个恩谢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宁歌道:“没有吧,我没察觉殿下与平日不同,是否王妃多想了?”
“我有没有多想,你瞧瞧那些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