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想让自家小姐担忧,别过脸苦笑:“小姐,别问了,只要咱们主仆好好的,其他都不重要。”
谢清清岂能不问,主仆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如意这副表现就是逃避的意思,她伸手紧紧抓住如意的双肩,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说,究竟怎么回事!”
同样,伺候了谢清清这么多年,如意也深知这位主子的脾性,见她真生气了,怕她打人的如意只好如实道:“小姐,小姐您好命苦啊,明明您都坐了三个多月的胎了,太医却诊断您根本没有怀孕,他
们说,他们说您这是假孕呢!”
假孕?
怎么可能,她明明怀了孩子的,还是个男孩,而且嗜睡,孕吐,喜酸这些都跟身怀有孕的现象一模一样,甚至为了腹中这个孩子的健康,每日都在不停的勉强自己喝那些难以下咽的补药,怎么可能是假孕!
“谁说的!”谢清清目眦欲裂,竟然说她假孕,这不是说她这三个月的保胎都成笑话了吗?
这绝对是侮辱,是污蔑,是对她巨大的坑害!
“太医们说的,他们说小姐您故意食用了一种叫做五味子的药材,目的就是为了假装自己身怀有孕,这样在太子妃进门之前您就能取代她的地位了。”
谢清清是有取代蒋玉如的意思,可她怎么可能用这种愚蠢的办法!
况且她当初的脉象,也是各位太医们合力诊治过,说确实身怀有孕,她才安安心心坐胎的呀,怎么可以,这些太医怎么可以一朝反水,谁她根本没怀过孩子呢?
谢清清气得连身子弱着都不顾了,一下站起来大叫:“这群庸医,我去找他们理论,不会诊脉就不要随便乱诊,我怎么可能假孕,这分明是种谬论!”
眼见谢清清起身就要往马车外钻,如意哭道:“没用的小姐,奴
婢已经求过太子殿下了,殿下根本不相信小姐是冤枉的,他甚至还觉得您为了恩宠能陷害蒋小姐,也一定能做出假孕这种事,小姐,我们完了,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竟然连太子也不相信她?
谢清清顿时觉得憋屈极了,她狠狠咬牙:“不,我不信太子会对我如此绝情,太子应该知晓我的为人才对,他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我去与他说清楚、”
“小姐,难道您还不明白吗?”
如意已经无力呐喊了,大哭道:“我们为何会在马车上,难道您还不明白吗?正是殿下的意思啊,他已经怨恨了您,不再相信您了,甚至还放话再也不见你,所以他要把我们送走,送到京郊的庄子上自生自灭,咱们完了,完了啊!”
谢清清的脑子猛地一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头炸裂开来,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太子竟然会有对她如此绝情的一日。
山盟海誓犹在耳,却已物是人非事事休,太子竟然说出不愿再见到她这种话,那她做了这么多,为百里越牺牲了这么多,又找谁偿还?
谢清清颓然的坐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太子不要她了,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