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林若梅还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继续抱怨:“我看那太医院的御医们就是庸医,有没有怀孕这么基本的脉他们都能诊错,还说什么清清自己服用过五味子,这不是戏弄人,害我们谢家欺君?”
“可笑,我们清清何至于要用假孕来邀宠,谢家的女儿会连这点风骨也没有吗,那些庸俗之人就会用自己狭隘的眼光揣度别人的意图,也不想想没事她给自己作这么大一个麻烦干什么!”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庸医,庸医误人呐
!这么多御医都能诊错一个脉,不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是什么!可怜清清,平白受了如此大的冤枉!”
谢慎更烦躁了,这指责完太子指责御医,林若梅想说谁就说谁,长此以往岂不是京中的权贵都被她得罪干净?
他咬着牙道:“你少说两句,不知道隔墙有耳吗?咱们丞相府如今已经够张扬的了!”
可不是么,全城都在流传丞相府陷害蒋家一事,虽然宫宴那日并无确凿证据,耐不住人言可畏,和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肇事者啊。
谢家已经处在风尖浪口之上,稍有不慎就是摊上大事的风险,谢慎不想惹事,这段时间已经尽量低调了,没想到谢家的事还是层出不穷。
这样的态度,林若梅自是愈发生气。
“你还不让我说,有本事你去找清清回来啊,受了这么大委屈,咱们的女儿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呢,我不管,我只要清清平平安安的,太子要将她送走,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谢慎头痛不已,他倒是有心将谢清清光明正大的接回丞相府,可她已经嫁了人了,还是嫁的他得罪不起也违抗不得的皇家,若是找到谢清清,他是将人接回府好,还是勒令太子把人接回去
好?
左右都落不着好,这回又是谢清清自己做错事在前,太子手里还握着她犯事的把柄,谢慎也不敢真去逼迫太子,在这假孕一事的风尖浪口上,谢慎反而觉得谢清清这会儿不出现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这事的风头过后,谁还敢真的轻慢他谢慎的女儿?
偏偏林若梅妇人之见,目光短浅,根本理解不了他的谋算,还一心责备他对谢清清的冷漠,谢慎简直被她刺激得差点发飙骂人了。
他不想家宅不宁,只能看向一旁侍奉在侧的庶长子,如今已经记入林若梅名下的谢如风,希望他劝劝林若梅,拧眉道:“你怎么说?”
谢如风一向是个温吞的性子,便是如此情况下突然成为府里唯一的嫡子,有了和父亲对话的机会,也不改一贯的敦厚胆小。
听到谢慎问话,他站出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才一板一眼的说:“禀告父亲,母亲,儿子觉得清清发生这样的事,还是让她在外头暂避风头为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她回来反而不知如何处置,为了咱们和东宫的长久和睦,此时,咱们静观其变乃是上策。”
此话正中谢慎的下怀,她不由得抚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