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去查证,谢如婳没有再纠结,转而继续问起秋月别的事。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是小事,谢如婳听了一会儿,没什么特别要紧的,就将目光转向了有关朝堂的大事。
而百里溟那边,谈论的同样是国之大事。
穆尧在一旁侃侃而谈:“王爷也知道,谢丞相一向是最拥护太子之人,按说这次北齐来访,他是一定会为太子拉拢北齐三皇子的,可这回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反而还有意的避着这位三皇子,倒像是心虚似的。”
百里溟淡淡挑眉:“因为这位皇子妃的关系?”
穆尧道:“是,也不是,听闻这位皇子妃自小便出生在北齐,并未来过天启,
只不过是长相与太子侧妃相似而已,其他根本与天启无关,按说是不是谢清清,咱们的丞相谢慎该是最清楚的才是,可他这回却拒不接待,你说怪不怪?”
百里溟摇摇头,谢慎不去接待三皇子,或许跟谢清清有关,但以谢慎权利至上的性子来说,这绝不是主要关系,或许他的做法,是太子授意的也说不准。
北齐的三皇子妃,有可能是谢清清,这位三皇子如果和太子对上,肯定有好戏看吧。
谢慎这只老狐狸,绝不做让人轻易猜中心思的事,不管这个北齐皇子妃是不是谢清清,既然他选择避而不见,就肯定有他的原因,说不得正是因为知道谢清清就是那位吴念皇子妃,所以不想胡乱参与到这种事当中呢。
百里溟暂且将这事放在一边,转而说起别的。
“上次你说西南军的军权落到太子手里,西南军不是和镇北军一样,一向都是由当地的镇守的世家西南侯府管辖的吗?为何突然会扯上太子?”
穆尧正要跟百里溟禀告这件事来着,闻言立刻从实说来。
“这事还得从王爷那日发飙,说太子在江南水患一事中收受贿赂,治下不严说起。”
原来百里溟那次不顾皇后的劝
告和拉拢,在皇上面前毫不留情的批判了一番太子在治理江南水患时的不作为和贪、污受贿,皇后便暗自记仇在心里。
之后百里溟任性请假去了毒王谷,皇后便觉得机会来临,打着监管江南水患的名目,又让太子去了一次江南,并且这回,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去的。
“这不是放虎归山么,皇上不会糊涂到就这样答应了吧?”
“皇上还真糊涂了!”
说到这个,穆尧就来气,他们好不容易查到太子在这件事中的猫腻,抓住他私下受贿的把柄,结果皇上转手就派他这个有前科的,再去江南“治灾”,这不等同给他一个销毁自己罪证的机会么?
果然,太子因为之后的监管“治灾”有功,很快就被皇上表彰,而他们之前所收罗的罪证,在太子亲自下阶层的一番运作之下,彻底成了一纸空谈,连上表问罪都不能够,哪还拦得住太子此时的功勋。
于是乎,那段时间太子因为勤勉治灾,还得了个“心怀天下”“关怀民生”的贤名,想想都觉得可笑,一个一边贪了百姓的银子,扣下治灾粮饷,一边又打着治灾名号装装样子,背地里故意抹消罪证之人,居然被称为“心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