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一切都刚刚好,也都在顺利按计划进行。
经此一事,想必沈云初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夹着尾巴过日子了,到时候他再唆使这位李大牛副将娶了她,对于这个女人,他就能够从此一劳永逸。
一个污了他敬重的王爷的名号,还差点陷害他自己也被人唾弃的人,想必李大牛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沈云初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谢如婳本来不想做这么绝的,只要沈云初今日不生事端,她一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再嫁给这位李大牛,做个力大如牛的副将的夫人,毕竟这两人看起来还有那么点般配。
但是她自己先不安分了,也就休怪她不留情面。
一朝天堂一朝地狱,沈云初现在一定很享受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
诚王府的这场宴会最终就这么样不了了之,第二天沈云初的风、流韵事也被人扒了出来,除了这位区某人之外,还有妙人坊的各位小倌,府里的几位摸样俊俏的小厮等等,都被掀了个底朝天。
这种事自然不是谢如婳干的,但她太了解那些旁观者对这种事的猎艳心理了,一旦有人传出这样狼藉的名号,那些没事干的人一定会给她补上更周全的证据。
沈云初
的人生,算是彻底毁了。
对此,谢如婳并不后悔,只是对利用了罗明玉一事,有些许歉意。
翌日,两人约了一起游湖。
三月的春分温暖湿润,又是万物复苏的时日,湖光如镜,湖边柳枝抽条,春光水暖,绿意盎然,一切都充满着勃勃生机。
两人租了一条小画舫,在画舫里头盘腿而坐,小杌子上正煮着刚上的春茶,旁边是刚上的瓜果点心,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外头的潋滟春色,鼻尖茶香,满目趣味,颇有些情调。
谢如婳最喜欢的就是古代这种静谧悠闲的感觉,不管朝堂上如何的风起云涌,在这一方天地里,始终有种岁月静好的安逸,并不像现代生活快节奏的焦虑。
拘一杯清茶,递到罗明玉面前,谢如婳闲谈般的说开:“昨日之事,真是抱歉,若非妹妹在场,我怕是不能轻易摆脱嫌疑,多谢了。”
罗明玉抿了一口新茶,茶香润齿,口中留香,直道了两声好茶,才接谢如婳的话。
“我又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昨日之事明明是诚王妃算计别人在前,如婳姐姐的做法并没有错,这事要是发生在我身上,只怕我也会这么做。”
谢如婳笑笑:“我知你是个性情中人,不会
像那些无的放矢的其他人一样,觉得沈云初落得今日下场是我的不该,那些人的善心用错了地方,事情没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就可以用嘴巴做好人,真要发生在自己这儿,肯定比我还跳脚。”
“怎么了,可是有人说你什么了?”
“没有。”谢如婳摇摇头,不过是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沈云初和百里溟曾经的事,还有对她的污蔑夸大其词罢了,她正好听到那么几句,便觉得恶心得很。
不过她行得正坐得端,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不然岂非辜负这姣姣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