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镰听着云苣攸的话,心里更是疼的厉害,不由的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柔声问道:“阿攸想要怎么做?”
云苣攸用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道:“我不求别的,只想向他们定远侯府讨个公道。”
随后又看了那边的李钦一眼,又道:“我要让小侯爷跟我认错,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呢。要是都像定远侯夫人那边,是非不分的觉得是我勾引了小侯爷,那我还有什么名声,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又不由的哭泣了起来,牧镰心里也不好受,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
虽然他知道云苣攸这样只是在外人面前装个样子罢了,但牧镰看到云苣攸这样的委屈又不敢说出来的声音,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若不是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豁达的性子,估计这个时候早就告到了皇上面前去了,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问定远侯府要个说法。
李钦听到云苣攸的这个要求,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云苣攸这是什么意思,今天在宫里的时候,自己对她无礼。
如今,她找上门来要他道歉,
可不就是逼着他低头认错吗?李钦虽然懂得这个时候不能牧镰对上,但他本质却也是个纨绔子弟。
而且,他这个年岁本就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虽然他心里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不是,但若是让他对云苣攸认错,他确实不愿意的。
给云苣攸道歉,那不就是等于将他的面子扔到地上去吗?李钦不愿意,一双眼睛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云苣攸。他觉得今天的事情本来是可以善了的,都是因为云苣攸在从中挑拨,才会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看着云苣攸那明明没有泪珠,却在牧镰的怀里委屈的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李钦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了。
还不等定远侯夫妇两人说什么,李钦就大声的喊道:“不可能,我是不会给你道歉的。今日的事情本就是个意外,我之所以会对你无礼,不过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而已。若是知晓了你的身份,我自然会守礼。而且,当时你自己不是也没有说明你自己的身份不是吗?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及时的表明身份。再说了,你也对我动手了不是吗?我如今身上的这些伤可都
是你打的。你有什么脸面让我给你道歉?”
李钦对此非常的生气,他觉得今天的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云苣攸也是有错的,若是她打从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怎么会对她动手?
想起从一开始自己对她的误会,李钦心里也不舒坦的很。
若是云苣攸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他认错的了,哪里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李钦心中不愤,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在对上牧镰的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的时候,李钦顿时脊背发凉。
刚才他也是被那个女人给气的冲昏了头,怎么就忘记了牧镰这个煞星?不过这个时候他就是想要收回那些话也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牧镰跟着京城里其他人可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在这京城里,谁见了他不是绕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