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到对方那双眼睛。

可能是黑夜导致的，天色太黑了，墨微辰本就是一个谦谦君子，如竹如墨，整个人淡淡然。

有时候看起来还有几分淡漠，可那都是很少的时候。

可现在就清晰让人看到了这种情绪。

虽然就只是一瞬间，却还是被江熏给捕捉到了。

最重要的

是刚刚那一刹那好似还袭来一股低气压，就像危险来临之时，也像暴风雨要来临，更像是他要生气了。

江熏从来没见过墨微辰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更不敢想象他居然还会生气。

他会不耐烦。

这是刚刚那一刹那她所体会到的。

还带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像是要杀人一般。

他背光站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笼在阴影当中，他依旧是白天里那身白袍，玉白的颜色，看起来极其温润。

可现在却莫名让人感觉像冰雪一般，似乎是因为阴影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阴沉。

江熏怀疑自己看错了，她仔细看了看，那股气息瞬间就散去了。

而墨微辰的情绪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温柔。

“熏儿，乖，不要不听话，为夫真的还有好多事要做，你知道为夫一直都很忙的，为夫在努力把你治好，也在努力在朝中维持。

你放心，为夫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乖，睡觉。”

“夫君，你爱熏儿吗？”江熏到底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她心中是胆怯的，是不安的，也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问，但她忍不住，就是忍

不住。

跟墨微辰在一起那么久，他们两人是外人眼里最好的一对。

虽然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但她的心早就已经是他的了，墨微辰也一直说喜欢她，总不能是骗她的。

只是说个爱，她就想听到爱。

他只要说爱她，他就会相信。

可是没有，墨微辰到底没有说出口，他看着江熏，眸底好像有什么情绪在化为实质，凝聚着，疯狂着，像是要突然席卷而来，但很快又收拢了起来，他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着江熏的手。

“熏儿，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吗？怎么这么忐忑不安的？乖，睡觉吧，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为夫真的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让为夫安稳一会儿，好吗？”

江熏当时就有一股极汹涌的情绪要涌出来。

她就想问，难道我不让你安稳了吗，难道我无理取闹了？

江熏现在就特别想像泼妇一样无理取闹一回，她想把这些东西都砸了，想质问他到底爱不爱她。

质问他那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是不是真的派人对她做了那种事。

是不是真的把她的孩子给弄掉了？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