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长听到客栈下都是有利于他的言论,他心情不禁转好,轻笑地看着箫景洛。“怎么样,认罪了吗?”
他问的是认罪了吗,而不是“是不是你做的”,除了认定箫景洛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没有其他的想法,箫景洛沉下眉眼。
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人——或者说,整个客栈的人是因为什么而认定她就是凶手的。
她不能言语,无法反驳,她也无力去反驳,“众口难辨”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成语。
“不能这样说啊!”
那人还不依不饶说道,直把守卫长惹得面色难看极了,“你什么意思这是?”
那人不急不缓地从众人中走出来,来到了人群的前面,眼睛微微眯起,神色淡定自若,看那眉梢间隐藏的一点笑意,箫景洛刻意十分肯定地猜测对方定是对自己能受到如此多人的关注而感到愉悦。
那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大人,我说了,我是一个小小仵作,倘若大人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助大人找到真正的凶手,毕竟身处城东边境,大人也不想城东边境上演一场窦娥冤的戏码吧?在下不巧,刚好是梁国人。”
他顿了一下,笑意满满:“毕竟我在梁国的时候可是听
说了,在秦国,每一位大人都是明察秋毫的。”
这句话说出来可就带有了诱导性的意味,让守卫长说是也不是,说不是更不是。
底下的人也都纷纷面面相觑,他们心里都有家国情结,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在四国之境中获得好评,不说四方来朝,也不能落人口舌吧,这么想着,他们都有点犹豫不决了。
白衣这时恰巧地站了出来,声音轻轻缓缓:“在下认为这位兄台说得在理,如果大人不在意的话,就让这位兄台上去一试如何呢?”
守卫长的目光扫过白衣,白衣的面色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摆了摆手,让自称仵作的人上来,面容冷凝:“那你就上来看看吧。”
然后,嘴角一撇,“假若你看不出什么来头来,可就别想着逞强,作出一副英雄救美的姿态了。”
守卫长的视线下移,语气带着讥讽:“这位仵作一日找不到真凶,这里的人就一日不能离开!”
在场的人都不甘地叫了一声。
仵作轻轻地笑了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满满地踏了上去,视线与箫景洛刚好对上,眼中蕴含的笑意让箫景洛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就在箫景洛怔神之间,仵作已经来到
了他们的面前。
箫景洛仍旧被挟制着,其实只要她愿意,轻轻一挣开便能摆脱这令人不舒服的现状,但是她下意识地就不想这么做。
仵作推开梁国使者的门。
里面没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除了那个倒下来的凳子,落在梁国使者的旁边,梁国使者的眼睛睁得十分的大,眼中流露出来恐惧的神色,全身僵硬地躺在地上,胸口的洞流出的血已经干了。
摸上人体的时候,已经十分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