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偶有几声鸟鸣声在窗外响起。
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陡的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眸中冷光乍现,直直地看着床板,耳朵微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听到脚步声临近门前的时候,男人重新闭上了眼睛。
此时,箫景洛来到门前,甫一打开门,就看见守卫长的身影正在慢慢地靠近那个仵作的房间。
箫景洛选择顿下脚步。
守卫长径直推开了门,在夜深人静的这个时候,这个推门的声音意外的轻。
守卫长把门给合上,冷硬的面容上陡然露出了一抹笑容来,他松下一口气,自以为应该没有人发现他这一举动,直接就来到了仵作的床前。
仵作长得实在一般,守卫长想的实在不行,直接就抽一个人来假冒就好了,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随意堵塞一下应该就不会发现,应该就不会有事。
守卫长这么想着,抬起双手来——
嘴中喃喃有词:“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闲事了……”
说着,手心往下,就往压到仵作的胸口,那个一直屏气闭目的仵作面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来,看得守卫长不由惊吓得往后退一步,正是这一步,让翻身而起的仵作
瞬间拿捏住了守卫长的脖子!
守卫长的脸憋得紫红。
仵作扯唇一笑,脸上的人皮面具完美得很,他手上的劲儿一点点地加大。
“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
祖宗运用了方才守卫长的句式,仵作特意还歪了一下头,一字一顿地说道,“踢到铁板了。”
……
箫景洛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仍旧昏暗,鸟鸣声已经没有了,距离方才守卫长进去的时候大概也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了。
她垂下眼来,再抬眸的时候,刚好对上旁边走出来的白衣。
白衣身上的衣裳仿佛是不舍得换一样,一如既往的白色,但箫景洛认为这一身白衣也只能配上他的面容,论心脏,估计三火都没这人黑。
白衣不知道箫景洛是怎么想的,只是再和箫景洛对上眼的时候,他轻轻一勾唇:“看好戏吧。”
他的声音轻轻地落在风中,飘在了箫景洛的耳中,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白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对着她懒懒地摆了摆后转身就回了屋。
看好戏?
是看谁的好戏?箫景洛的视线回到了那一间自关上后就没再打开的房间,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也跟着转脚回去。
一夜漫长。
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又闹成一锅粥了。
“我的天啊!这个客栈怎么这么邪门呢!”
一个粗犷的嗓门是再箫景洛门前响起的,箫景洛心中对这种场面早有心理准备,听到声音响起,她神色淡定地推开了门,就看见几个人围堵在仵作的房间门口,时不时地往里头瞥上两眼,待看到里面的场景后又扭回头来啧啧发着感叹。
“我记得这人也说自己是梁国人啊!”
“难不成是怨恨梁国人的人来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