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愤愤然走出牢狱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那个时候,太后正在品茶,面前摆了不下十杯茶,每一杯茶里漂浮着的不一样的茶叶,识茶的人一看就知道每一种茶叶都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
来报备这件事情的侍从单膝跪在太后的身前,他先前已经把安宁公主不顾监狱门口的士兵阻拦,强硬地闯进了监狱,而且目的明确地来到箫景洛的牢房门前的事情全盘告知太后,太后闻言只是不冷不淡地点了点头。
“你说,安宁是带着怒气离开的?”
太后抿完最后一杯茶,才慢慢地问道。
“是的,”侍从头都不干抬,只能喏喏地说道,“当时安宁公主步伐匆促,神色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生气。”
“生气就对了。”太后淡淡地说道,“哀家记得之前箫景洛还没有离开秦国之前,确实和安宁听不对付的吧,安宁喜欢的那个皇甫家的大公子对箫景洛倾慕有加,因此安宁和箫景洛之间估计结了不少梁子。”
“这次箫景洛入狱,就处于了弱势当中,安宁不过去踩一脚怎么可能,这才是安宁的性子。”
说完后,太后还是轻轻
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没有从安宁口中得到那物什的消息,暂且还不能杀她,如果想要尽早得到东西,也不能过于得罪箫景洛。”
侍卫稍稍抬眼:“太后,您的意思是?”
“暂且不要让安宁去接触箫景洛了。”
太后说道,“若是箫景洛一怒之下就更不可能告诉我们了。”
“是!”
侍卫点头大声应了一声后就退了下去。
等人离开之后,太后把面前的茶杯退到了另一边儿去,拍了拍手。
之后,躲在屏风之后的人缓步走了出来,此人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面罩,但是能从裸露出来的眼睛可以看到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横过他的眼皮,就像是一条回蠕动的蜈蚣一样爬在她的眼皮上。
“怎么了?这么着急地唤我过来。”
此人对待太后完全没有恭敬的态度,十分随意地落座在了太后的对面,拿起那几杯茶里的其中一杯,饮了一口,甘甜的口味入喉,让男人的肠胃都不禁暖了暖。
“好喝么?好喝的话,我差人拿一盒过来给你。”
太后见男人又多喝了几口,十分自然地开口,闻言,身侧的嬷嬷立即会意地退回去给男人准备茶盒。
“说正事吧。”男人不表态,放下茶杯,正色地问向太后。
太后沉默了一下,说道:“箫景洛说她根本不知道虎令牌的去处。”
“不知道?”
男人顿了顿,“当真?”
“我观察了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告诉我,她说的不像是假话。”太后敲了敲桌面,沉思着敲了敲桌面,“至少我是没有察觉出她有没有骗我。”
男人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