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全是黑色的鲜血，她凄惨的笑着说：“小姐，让我永远不要将此事告诉小鱼，让她一辈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

“可如今我活不久了，所以我想求王妃，求您收下小鱼，给她一口饭吃！”

慕小雪听到这些话，身心俱颤。

她想到那个乖巧懂事的金鱼，她脸色露出悲伤，最后缓缓的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鱼的。”

金玉兰立马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推开慕小雪的手，跪在了她的面前，泪流满面，“王妃，谢谢您！”

金鱼娇小的身躯抱着有她脸那么大的水壶，小心翼翼的跑进来，不停的注意着怀里的水。

她个子小，轻轻踮起脚，够着那

个对于她来说高的桌子，将怀里的水壶掉进去，又颤巍巍的捧着茶杯来到金玉兰面前。

“娘亲。”她哭到沙哑的嗓音还有些哑，小脸哭到通红。

金玉兰看着她过来，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那杯水，而是对金鱼说：“小鱼，娘亲求王妃收你为徒，以后教你学医术，你快跪下，叫师父。”

金鱼看着温柔的金玉兰，看到她眼底的期待，“娘亲，为什么？”

金玉兰摸着她的头，再推推她的后背，“你不是喜欢王妃吗？再说你不是一直跟娘亲说要像王妃一样吗？”

金鱼扭头看着金玉兰苍白无色的脸，抿紧嘴，圆滚滚的泪珠摇摇欲坠。

慕小雪心尖泛疼，她拉过金鱼，扬起僵硬的笑容，“小鱼，你不想跟我学医吗？”

金鱼小脑袋转向慕小雪，她揉揉想哭的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小小的，“王妃姐姐，小鱼愿意。”

她再抬起那双清透的眸子，坚定的重复道：“小鱼愿意！”

金玉兰立马咳嗽两声，强撑着说：“小鱼，快给王妃跪下。”

金鱼

乖乖照做，跪在了慕小雪的面前，对着她磕了三个头，脆生生的声音，“小鱼拜见师父。”

说完，她颤巍巍的将手中的茶递到慕小雪面前。

“师父，喝茶。”

慕小雪看着金鱼跪在地上，衣服上不知何时沾上了黑血，她白着脸，紧紧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能清楚的看到金鱼颤抖的手臂。

她喟叹一声，将那杯茶接过来，一饮而尽。

苦涩的茶味弥漫在口中，心底的酸涩也一涌而上，她眼眶突然红了。

她将茶杯放在一旁，在金玉兰期待的注视下，将金鱼拉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上面有一只小金锁。

“小鱼，师父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

她亲手系上金鱼嫩白的手腕。

金鱼奶声奶气道：“小鱼谢谢师父。”

金玉兰看着这一切，心底最大的石头放下了。

噗！

一大口血一下子忍不住吐了出来。

金玉兰连忙用被子挡住，不想让金鱼看到。

还是来不及了！

金鱼亲眼看着金玉兰口中的鲜血往外涌，鼻子，眼睛都在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