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懒得救我,你走罢,哪怕我当真死在这地方,也与你无关,你也无需承受道德地谴责。”
她说完之后,便见江谦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手里赫然紧紧握着一个铁锯。
她道为何这江谦真的去而复返,还站在自己面前负手而立,一幅翩翩玉公子的模样,原来竟然想要拿出铁锯杀人灭口。
但是这杀人灭口前还要保持他的翩然之色,属实是难得。
“你要杀我?”余欢开始喃喃自语。
见那铁锯朝着铁窗而来,余欢
下意识地便将脑袋缩了回去,不敢再露出分毫。
开玩笑,那铁锯可当真不是闹着玩的,真是碰到了她的脑袋,那可不是活生生地脑袋被削下去。
这杀人灭口,对江谦来说只是动动手,可是对她来说,却没了命。
可那铁锯便抵在了那处,不上不下。
最后竟然锯起了那铁窗子上的铁棍。
余欢当即惊的重新站直身子。
“你不是要杀我?”
“余姑娘多虑了,在下属实是没有能力与这陈家母子一较高下,毕竟在下人微言轻,理论不过他们母子,只能以这种法子来救出姑娘。”
原是好心的救命人,不过……
想要搞开这铁窗,用铁锯锯怎么能成功?
“你去找个高点儿的东西。”余欢晓得江谦没啥坏心眼儿,心里便镇定起来。
江谦应下,便顺着余欢地话去找了一堆枯树枝,又顺着余欢的话站在那些枯树枝上。
余欢通过那铁窗的缝隙,将铁棍儿给其塞出去:“你力气大,帮我把旁边的这个铁窗子上的铁棍子给翘下来,我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晓得江谦是真心相帮
,余欢倒也没有事什么隐瞒了。
对于这种真心帮忙的好心人,她又怎么忍心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呢?
但余欢显然高估了江谦,此人瞧起来人高马大的,可实际上骨子里便是柔柔弱弱,根本便是文弱书生一个。
是她错了,错在不该对江谦抱希望。
满腔热血终是错付了。
“你若实在撬不开也无妨,那帮我其他忙怎么样?”余欢看着心累头疼,转念又计上心头。
秦梧力道大,而且如果秦梧在这里,不仅可以帮她打开这窗子,她还可以趁机装作一副受了万般委屈的模样,那样便可以博取秦梧的同情心。
夜深人静时……
余欢倒觉得她要“坏事上脑”了。
“你去我们村子,将我相公请来。”
本来还面带笑容地江谦,此番笑容登时消散。
“那不成,余姑娘当真连让在下好生表现的机会都不肯给么?”
原本觉得这江谦还算个君子,至少按照先前的交流谈论,是个拿的起放得下的。
却断然不曾想到,到头来他竟然是个伪君子,为了在心爱女子面前好生表现,竟然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