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子来说乃是奇耻大辱。
余欢也晓得古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说出这些,她当然也会觉得心虚,复又低声嘀咕:“若江公子属实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晓得有些强人所难了。”
她蹲下身子,将老妪手中碗给她摆好:“婆婆,方才我同江谦公子说的话露骨了些,因未将你当做外人,便当着你的面儿说了,您可莫要因此觉得我是个不三不四的坏女人。”
这老妪的宣传能力更是大,成日里坐在江家门前,遇人诸多,指不定哪天便给她抖落出去了。
她得提前同老妪打个商量才
成。
不然这名声才真的完了。
毕竟小黝黑他娘还未帮她洗白。
“你姓余?”老妪此刻终于回过神来:“是隔壁村的余家丫头?你名字唤啥?”
余欢将要开口说出她的名字,便被江谦一把捂住了嘴,江谦轻摇脑袋。
怎么?什么时候她的名号竟让人讳莫如深了?
迟迟没有得到回答,老妪开始自说自话:“想必是隔壁村余家的女儿,也是,十里八乡只有那一大户人家姓余。”
“婆婆,她姓余,名余颜,却如你所料,是余家女儿。”
余欢更是不解,侧头看向江谦。
这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入骨,难不成连她的名字也记不住?
侧处树枝摇曳,阴影投落而下,遮住了江谦地脸,余欢忽然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声音低沉。
“不是余欢便好,余欢那姑娘的名声可真是差到极致,陈家小子已经被她毁了。”
老妪有些惋惜地叹气:“你说好生生一大小伙子,被一个有夫之妇给毁了,亏不亏……”
说着察觉到失言,老妪捂住了嘴,朝着右方向扭头露出一笑:“姑娘,我说这些你别介意,虽不晓得那余欢是你阿姊还是你
妹子,但我不会殃及无辜,你不是她,谦儿娶你是可以的。”
余欢的手在老妪面前上下左右晃了晃,才好心眼儿地提醒:“婆婆,我在您左侧。”
“啊?”老妪又朝着余欢的方向转过身来,她揉了揉眼睛,满脸歉意:“抱歉啊,我是个瞎子,瞧不见。”
“婆婆,我堂姐姐其实人不错,虽不知你们对她哪里来的如此多偏见,但我却还是要为她说句公道话的。”
余欢所说句句乃发自肺腑之言,虽有为她自个儿洗白的嫌疑……
本以为这老妪很好说话,是个实打实和善之人,但是余欢万不曾想,最终结果竟是老妪将她赶走收场。
“果然,为那余欢开脱,还真是蛇鼠一窝。”
余欢想,得亏这老妪不大会骂人,否则祖宗十八代都得被她带上。
看来,这小黝黑他娘的宣传威力极大,若是不洗白任由其发展,她的买卖必然做不成了。
“余姑娘。”
身后有人叫住了余欢,她侧头看去,见江谦没了玉公子地模样,屁颠屁颠地朝着她跑过来。
最终站定,一脸亏欠之气:“属实抱歉,婆婆她只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可人心眼儿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