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江谦脸上的笑意有些阴恻恻地,同平日里地温和截然相反。
可待眨巴眨巴眼睛再去看,却发现江谦的笑意仍旧如春风拂面。
江谦满脸笃定:“我信她,她不同其他姑娘一样,她是有才华之人。”
江谦的这句话恰好落入景净静的耳中,彼时她恰好在一旁经过,一张脸上充斥着对余欢的记恨。
景净静真是不知余欢究竟哪里好。
“巧了,这灯谜我会。”景净静远远瞥了一眼,便颇为激动地开口。
“若是余姑娘猜不出的话,可不可以将这花灯让给我?”景净静一脸无辜:“这灯谜我很是感兴趣,实在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余欢斜眼瞥她一眼,原本还觉得景净静说啥也是个对感
情忠贞的女子,想要撮合她同江谦,但是眼下却不成了。
余欢叹了口气:“灯谜若是让给你了,人可就不能让给你了。”
这话只有景净静听得到,她面色瞬间沉了下去,紧紧咬住下嘴唇。
余欢心中暗道不好,这架势下去,恐怕景净静必然会开始埋怨,然后……
只听‘扑通’一声,景净静竟然摔倒在地。
余欢只觉得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怎么这古代的女子动不动地便要栽跟头?难道这心机都是同一人教的?
可是这种情况又与先前有所不同。
余欢哭笑不得地看着景净静坐在地上:“哎呀,景小姐,您做到地上作甚?”
余欢忙着去扶:“这地上凉,可莫要着凉才是。”
如此一来,余欢可谓是将温柔模样尽数显露出。
“你放手。”景净静一把推开了余欢,但很快她反应过来,察觉到如此会毁了人设。
“明明是你推了我现在又来装好人,没想到余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人。”
景净静自己起身,还不忘拍拍身上的泥土,站到了侍郎公子身后。
“哥哥,我终于体会到了你所说的人间险恶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世间不是人
人都心地善良,阴谋阳谋之事,可是处处都在。”景净静很是难过:“原本开开心心的来参加这文会,没想到竟然让我识到了人性的残酷。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仰慕江公子,余姑娘便记恨我到了这境地。”
只因为景净静说的这一堆话,余欢便可以断定她根本配不上才女这个称号。
所谓才女得八面玲珑,心思细腻才对,至少说话不能有各种纰漏才是。
明明慕容挽月站在那里看好戏,已经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但这景净静却还是忽略了慕容挽月还在,厚颜无耻地如此任性妄为。
“你说是我推的你?”
余欢冷笑,但很快笑容微变,变得有些苦涩。
卖惨?她也会。
“你说你喜欢江公子,但是江公子都与我暗中私定终身了,你气不过便摔在地上,那能怪我么?”呵了一声,余欢垂头:“好似也的确怨我,如果我不说那些话,景小姐你也不会备受打击,这般跌倒在地。”
余欢迈开了步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张貌美如花的皮囊也逐渐变得花了起来。
“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谁让我是个没权没势的村姑呢?我便不该来参加这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