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梧耸了耸肩,没有答话。
远处有一奢侈马车穿过,赶马的马夫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这马的性子,一路横冲直撞过来,撞翻了路边上不少摊贩的摊子,而有的人为了躲避马车直接扑倒在地。
“都让一让,让一让,这马情绪失控。”
余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瞧着那马朝着她直奔过来。
完了完了,在古代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过上了稍微富裕一点儿的生活 现在竟然因为一匹马,要提前结束了么?
余欢心里想着,已经闭上了双眸。
马蹄踩在身上,应该很痛罢?
可想象当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倒是天旋地转,她一睁眼,正好对上了秦梧的那双眸子,而秦梧的斗笠早已经掉落在地。
余欢狼狈去帮他捡:“秦梧,你的斗笠掉了。”说着,踮起脚尖迅速帮秦梧戴在脑袋上,余欢这才转过身义愤填膺:“如此马车,万一撞到了人……”余欢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只因为瞧到了马车中所坐之人。
一只白皙地手掀开了车帘,尔后一少年脑袋探了出来,只一眼,余欢的嘴角便已经开始哆嗦。
这少年正是贼人宁泽。
没想到他不仅仅是个贼人,竟然还是都城的富贵公子。
在余欢愕然地目光下,马车堪堪停下,她走上前去:“宁泽,这般疯狂地驾驶马车……”
“与你无关。”宁泽将头侧向一旁:“还有,我非劳什子宁泽,你认错人了。”
宁泽不肯承认,但余欢觉得,哪怕宁泽化成灰,他也认得,毕竟曾经,她也是恨宁泽恨到了骨子里。
现下竟然还搞翻脸不认人那一套。
不过也罢,装作不认识也好。
“那好,且当我眼瞎认错了人,方才你们马车差点儿撞到我,总该赔礼道歉才是。”
怎料,宁泽竟然恍若未闻,重新坐回了马车车厢内。
嘿,余欢地火爆性子马上上来了,她挡在马车前面,张开双臂。
隔得近,余欢也看清了这马匹同马车。
马是一匹好马,通体纯白,膘肥体壮的,本是一匹烈马,却用来带车,怨不得会耍性子。
再看这车厢,更是张扬,生怕旁人不知其身份尊贵一般,整个车厢外面都是镶金的,而打造车厢的木头则是香檀木。
“滚开!”宁泽怒喝一声,余欢没有来得及挪动脚步,马前蹄而起,差点儿将余欢扑在地
上。
余欢惊呼,不是罢?将将经历过一次,现下竟然又来?
这次毫无意外,又是被秦梧救下。
因秦梧时常打猎的因由,所以他的身手敏捷,想要救出余欢轻而易举。
马车很快走远,余欢想要追上去,却被秦梧阻止:“罢了,所谓穷寇莫追。”
“为何说是穷寇莫追?他们又没输?”余欢还以为秦梧用错了词汇。
秦梧眸光幽深,他盯着已经消失于拐角处的马车:“我能看出,马车车厢中的那人对你讳莫如深,他在怕你,你又认识他。”
余欢啥都猜得到,却万万不曾想到秦梧竟然在想这个,因为有先前的前车之鉴,余欢生怕秦梧再因为旁人而吃醋。
故此,在秦梧还没来得及审问她之前,便已经老实巴交地将关于宁泽的事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