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呢？”余欢开门见山：“楚清明，这里可不是你的清明村，你可莫要做糊涂事。”

此刻，楚清明正坐在木凳之上，手中摆弄着那花：“大牛？那是何人？”

楚清明不晓得大牛？余欢挑眉，但因为余欢对于楚清明一向过于了解，晓得此人阴险狡诈，自然不信他口中的那些胡话。

“你既然在这村子里担任教书先生，我便不信你不识得大牛。”

“村里人可不少。”楚清明将手中的玉瓶拾起，扔在地上，玉瓶触碰到地面的那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余欢不悦地蹙起眉头。

在这古代待了这么久，余欢早已经晓得啥玩意宝贵，这瓷瓶少说也得值个十两黄金。

“可耻。”余欢低声嘀咕一句，下一瞬间，她的下巴便被人抬起。

楚清明手上微微用力，很快余欢下巴

便红了起来，她只觉得碎骨般的疼痛。

“时隔如此久，未曾想到你还是喜欢玩如此把戏。”余欢未曾挣扎，直勾勾的盯上楚清明的双眸：“说！余老太究竟是不是你杀的？还有那大牛，你究竟将他带去了哪里？”

余欢觉得，哪怕现在她在楚清明面前只是一个随手能被捏死的蝼蚁，她也得拿出属于她的气魄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清明兴许是觉得有些无趣，便松开了手，“你若是还不乖，下次出事的该是谁呢？”

楚清明冷笑，他倏地站起身，在外面的灶台上端了一盘子饭菜来：“已经到了用膳之时，你若是不嫌弃，便在此用过罢。”

那是一盘肉炒青菜，上面浇上了不少醋，闻着味道倒也香得很，余欢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在盘中来回的翻腾一翻，忽然她发现了什么，胃里排山倒海，捂住嘴，差点儿吐出来，若是未曾看错，那盘中的肉实为白色。

是人肉！

余老太如今的尸体正停放在老余家，所以这人肉极有可能是大牛的。

余欢瞳孔缩了缩：“这是什么肉？”

“嗯，不妨你来猜一猜 ，猜对了，我便告诉你。”

楚清

明当真是个疯子。

“这是大牛？”

“生得那般丑陋不堪，活着也是痛苦，我只不过是帮他完成了他的毕生所愿。我祝他投个好胎，他便做这盘中餐来报答我。”楚清明微微蹙眉，他不过让那人帮他做了顿饭而已。

不过拿来逗逗眼前的女人，也好让她知道些厉害。

余欢差点儿忘记了，楚清明在清明村时便一向以祭祀为重，对于祭祀之是自然最是了解，想必他也是抓住了大牛的心理。

“你还是人么？”余欢咬牙切齿，泪水瞬着眼角流下。

对于大牛，余欢并不熟悉，但只要一想到不过是四岁的孩童，便已经成了这盘中餐，她便难以忍受。

更是想到了大牛的娘亲刘氏，想必她若是得知这个消息，必然会崩溃罢？

“楚清明，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如此做多端，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逍遥快活多久？”

“我若下地狱，也必然会拉着你陪我一起。”

“变态。”

余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为了一个外人对我如此出言不逊，余欢，你还当真是长了本事。这可是经过我虔诚的祷告的，千金难买一块肉，我将它端到你面前，你竟然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