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谦仰天长叹,摇摇头进了面馆,含泪给自己点了一大碗牛肉面,没人疼,没人爱的,只能靠自己了。
而秦梧此时已经回了客栈,余欢正担忧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见秦梧回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余欢问他,“那大将军可好相与?”
秦梧摇头,给了余欢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担心,一切顺利,那大将军知道一些内情,甚至了解的比我们还多。”
譬如诏书之事,若是能找到真正
的诏书,那他将秦栋取而代之便更加堂堂正正了。
他向余欢提起了此事,余欢也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手指头扣着袖子上的玉石扣子,再三思虑,道:“我听闻,历年历代的诏书都由都城大悲寺的主持祈福三天三夜后,方能向天下昭告。”
古人更相信这种鬼神之说,即便高贵妃再胆大妄为,私自篡改诏书,也定是不敢将那诏书毁坏的,以免被佛祖窥得真相,破坏了她好儿子的运道。
“所以,真正的诏书一定还在皇宫。”秦梧明白余欢的意思,一脸笃定的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他们来说,可真是好事了,就是不知道秦栋为了保住自己这难得的皇位,会不会将诏书给毁了。
不过说到这儿,秦梧也想起来另外一事,他眉头也随之皱起来,余欢见他神情不对,疑惑问他,“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为何看上去这么愁?”
倒不是难事,只是棘手,他私心里不想让余欢知道楚清明的事,毕竟楚清明是个小人,远不及江谦坦荡。
虽然两人本质上都是觊觎别人妻子的恶人,但至少,江谦还算是个正常人,楚
清明就不一样了,他分明是个疯子。
如今更是一个攀附皇权,将皇帝都骗的团团转的疯子。
“今日武洪和我说,国师竟是楚清明……”秦梧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余欢。
一时间余欢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楚清明竟跑去当国师了?
“那个疯子……”余欢默然,她仍记得楚清明在村子里残忍的杀了一个还没有出襁褓的孩子,以及里正的媳妇……
和这样这个疯子再次有交集,想想就棘手,她一脸愁绪,问道:“那怎么办?”
“他或许并没有想象中厉害,若真的手眼通天,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我的存在,也就骗骗秦栋罢了。”秦梧对此人的印象极差,这样一个残忍的人在秦栋身边,只能让秦栋做更多的恶。
“算了,先别想这些了,到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还能怕一个楚清明不成?”
余欢还算乐观,毕竟他们如今和定西军也联络起来,手握重兵,几乎可以和中央军抗衡,还能怕一个楚清明吗?
“嗯,也不是怕,我是担心你。”秦梧只恨自己的武功太差了,若是到时候乱起来,保护不了余欢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