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赢一局就算了,欺负太奶奶一个老人家,可非君子所为。”龙宝年纪小小,却是手捧一捧圣人之言的书籍,盘膝坐在罗汉床的软垫上,颇有君子的从容淡定气度。
“你娘我不是君子啊,我是女子。”阮姮笑着搓牌,心情美滋滋的,一局回本啊啊啊!
“女子也该有德行,娘你忤逆不孝,失德了。”龙宝淡定从容道。
“呃?”阮姮回头看向这小子,他是不是故态复萌,又要怼亲娘了?
“入则孝,出则悌,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龙宝拿着一本论语在读,文雅怼他娘亲,此乃君子风度。
阮姮牙疼,这臭小子读书够快的,这才多久,就把论语背会了,还理解其中意了?
“昊儿自幼也聪慧过人,五岁启蒙,《千字文》、《百家姓》、一
年内熟读《论语》、《孝经》,并理解其意。六岁抄写一本《孝经》,送给我当了生辰贺礼。”李素娥一点也不意外她孙子汝瓷聪慧,宝儿随爹。
“天……才?”阮姮看了看龙宝,又回头看了看对面的龙苍昊,这么好的脑子,不去考状元可惜了。
“萌萌也很聪明哒!”阮萌跟着龙宝读书,早就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是啊,萌萌好厉害呢!”阮姮可没有哄阮萌,这孩子是聪明,今年才三岁,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从一到十也会写了,虽然写的不好,可这时候的字本来就不好写,她怎么看怎么像秦汉的篆体字。
阮萌小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灿烂笑容,转身就跑去和哥哥读书了。
外头的暴雨还在哗啦啦的下,屋子里却是温馨笑声不断的热闹。
他们家是四世同堂,也算是很有福之家了。
雨过天晴,翌日,大家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一道雷电劈毁一棵枯树,山都劈开了,露出了白色的粉末。
阮姮去瞧了瞧,是石灰,刚好私塾刚建造好,她可以挖点石灰粉墙。
青砖黛瓦的私塾,让她想起烟雨蒙蒙的江南。
当然,村里也出现了一
个怪人,是李六奇在村口发现的,似乎有点神志不清,是个哑巴。
阮姮为这个中年男人检查一下,确诊他声带没问题,应该是长久不说话导致的失声。
李六奇很快就是孤家寡人,毕竟牧剑娶媳妇儿后就不和他搭火过日子了,他想着干脆就收留这个人吧!
反正这人看着也邋里邋遢的,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的胡子拉碴,衣裳破破烂烂勉强蔽体,身上脏的都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
可就在李六奇不嫌弃对方比他还邋遢,想把对方领回家去时,这人却抱住了阮姮的小腿,倒在地上哇哇叫,就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了?”阮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是在他眼神里看到了很浓重悲伤,害她都鼻头一酸想哭了。
“得!他还嫌弃我呢!那你就带回家吧!”李六奇还不想要这个臭家伙呢!
阮姮瞪李六奇一眼:“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家女人这么多,昊哥又经常不在家,让他一个大男人住我家成样子吗?”
她不是不想收留这人,而是她婆婆是个寡妇又不打算改嫁,这个人看着和他婆婆年纪差不多,真住进她家,还不知道外人会怎么说她婆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