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锦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所以她无法理解沈夫人此时此刻的狂热。
她甚至觉得对方有一点危险。
费了些力气,她才从沈夫人的手下挣脱出来,因为不愿意再和此人扯上关系,一出门,她便乘上了离开的马车。
这块木牌给她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她不想再留了。
就在她准备将木牌丢弃时,有人找上门来。
那个身着锦衣的年轻官员瞪着她手里的小物件,就像是一只饿了好几日,乍然看到食物的狼。
“快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此时林殊锦刚刚走下马车,准备步行前往医馆,不曾想路走到一半,这几个人突然跳出来找事,为首那一个,看起来像是官位不低的样子。
她心生警惕,往后退了一步:“在交出东西之前,可否说明原因?”
为首那年轻官员不耐烦道:“慎明司查案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成?快快将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慎明司这三个字,在原主的记忆里是有点印象的。
这是一个类似于锦衣卫的机构,由皇帝直接管辖,不过和锦衣卫又不一样,因为诏狱不是他们在管。
平日里查案,
也不是他们来办。
林殊锦猜测,这应该是皇帝为了制衡陆诏胤弄出来的一个机构。
她缓缓将手里的木牌给递过去。
不曾想,那年轻官员见此,脸色骤变,像是震惊,又像是狂喜,两种情绪交织在一处,让他的表情略微有点扭曲。
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喃喃自语着:“终于抓到了一个活口!”
林殊锦顿觉不妙。
便在这个,旁边的几个下属走上前,将她给围在正中间,似乎是要将她给带走。
此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方又有官面上的身份,林殊锦不好动手。
好在车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快步跑了过来:“这位官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家主子是太后娘娘亲封的恒安郡主,从未做过任何犯法之事,您可不能随随便便将人给带走啊。”
“你就是恒安郡主?”
年轻官员不仅没有被这个身份给吓住,反而眼眸微亮。
他笑着对林殊锦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慎明司司主柳叶。
林殊锦暗道不妙。
近段时间来,自己和陆诏胤的那些流言蜚语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吧他们两个当成一对,柳叶不会也误会了吧?这人和
陆诏胤貌似是对头,自己落到他手里,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林殊锦暗暗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陆诏胤。
然后,她就被柳叶给带回到慎明司。让她感到困惑的是,那位司主大人好像对她手里的木牌没了什么兴致,转而兴致勃勃的研究起她来,困惑,好奇的目光不断在她的身上来回打转,就连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跟木牌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