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缩了缩,喉咙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女子的足就好像身前的那处一样,是绝对隐秘的身体部位,是不能给外人随便看的,更别说是男人!
这些,女子只会给心尖上的男子看,且一般都会留在婚后。
难道,林舒儿真的慕恋他?且这样急不可待?
林舒儿见林玥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脚不说话,便动了动脚指头:“怎么了?这不好看啊?怎么会呢?”
林玥鬼使神差的摇头:“是纤纤玉足,很好看。”
小巧,圆润,白皙,不足自己一掌长,就像上等的羊脂玉一般,精致而细腻,让人忍不住再多看几眼。
“……”可她说的是五彩绳啊。
林舒儿的脚丫子被看得泛起红色,她赶忙缩回脚,藏进马面裙里。
可没一会儿,她又觉得闷,索性又露出了两只小脚。
靠在锦墩上,闭目养神,两只小脚一晃悠一晃悠,又凉快又得劲儿。
林玥从马车小柜子里抽出一本书看,可看了半天也没翻页。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就跑到那一双天足上。
好像车厢里除了那双脚,再没有别的。
一阵凉风吹进帘幕,林舒儿舒服的又晃了
晃脚,还拿出了早就采买好的包裹,里面有一斤上好的棉花,还有针线。
小腹隐隐胀痛,大概是姨妈要来了,她要准备卫生棉。
她得意的笑了笑,凭自己这灵巧的外科医生的手,做几个卫生棉而已,肯定小菜一碟啊。
“啊!”
“嘶!”
“靠!”
“……”
被扎了十几次,做了两个残次品,林舒儿愤愤的扔下针线。
手术缝针和做针线活的针不只是长的不一样,操作起来也完全不一样!她真是太难了!
林玥探究的目光看过来,隐隐透着不解,还有几丝心疼。
林舒儿只当他在看戏,便背对着他,继续干活。
入夜,马车在客栈前停下。
众人各自入住。
林玥床边的窗户被敲响,他刚打开,韩莫非就翻身进屋,将窗户又关上了。
他抱怨着,打着哈气就往床上挤,“客栈就剩下两间房,我留给你们俩了,你就和我挤挤吧……我都累了一天了。”
林玥起身腾地方:“你睡,我出去走走。”
“不用出去走了,我刚看过,方圆五里一只夜猫儿都没有,隔壁那丫头很安全。哦对了,她还没睡,挑灯做针线活呢。
”
韩莫非忽的笑了:“就是笨手笨脚的,扎了自己好几次。我瞧着好像是做鞋垫子,尺码挺大,应该是给哪个野男人做的。”
林玥顿了顿后,冷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居然会为了男人做针线活。”
韩莫非打量着他如苦行僧一般的脸色,道:“林舒儿对你死缠烂打用尽心思。说不定是她知道你中过寒毒,所以特意给你做了软绵的鞋垫子,驱寒养生。”
“夏天,驱寒?”
韩莫非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气,懒懒道:“寒病夏治啊,反正你若是不稀罕就给我,我稀罕。幼年时期被我爹逼着在寒潭里练功,很怕老了落下腰疼腿疼的毛病。”
“……”
翌日。
马车在鞭子的抽打声中,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