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九见弘业迟迟不拿诏书,小声提醒一句:“太上皇,您再拖一时半刻都没关系,但奴恐怕八皇子要受不住了。”
弘业挑眉看看刘九,刘九微笑的将漆盘又往前递了了递。
终于,弘业从漆盘上拿起诏书,展开。
“大胆秦王,居然胁迫皇上传位于你!”仁王忽然冲上殿:“父皇莫怕,孩儿来救你!”
只是上官醇才冲到半路,就被刘九等人拦住。
上官枭冷嘲一声:“仁王,你屁股长疮,脑袋也长疮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二哥胁迫父皇了?”
上官醇一边推搡刘九,一边道:“自从父皇生病,你就控制崇明宫,不准任何去探望父皇。如今父皇不愿意宣读诏书,大家都看出来了,难不成就你自己要自欺欺人,当大家都是瞎子傻子么?”
上官枭转身问弘业:“父皇,仁王说是我逼你下传位诏书的。您跟仁王和各位大臣说说,到底是孩儿逼迫您的,还是您自愿的。”
“……咳咳……咳咳……咳咳……”
弘业一个字没说,就突然剧烈咳嗽不止。
文武百官:“……”
上官醇高喝:“羽林卫何在?还不进来勤王,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勤政殿的侧门忽然全开,负责皇上安危的羽林
卫一齐涌进来,长矛直指殿上的上官枭。
上官枭看看冲进来的羽林卫,又看看咳嗽不止的弘业,躬身弘业耳边小声:“父皇,你觉得这区区几百的羽林卫能勤王成功么?”
弘业:“咳咳……咳咳……”
上官枭的耐心用完了,转身,深邃的眼底瞬间爆出萧杀:“骁骑营何在?”
“在!”
“在!”
“在!”
勤政殿外,三千骁骑营集结完毕,将士口号喊的震天响,将这一座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郭庭之大惊,忙又捅咕宋仁正:“骁骑营的卫尉不是你家二公子宋明泽么?这……这怎么成了上官枭的人了?”
一直淡定自若宋元正这下不淡定了,额头的汗刷的一下冒出密密麻麻一层。回头去问同在朝堂为官的小儿子光禄勋:“明安,这怎么回事?”
宋明安也一脸懵:“不知道啊父亲大人。巳时时候,孩儿还和二哥一起说过话,没有任何异常啊。”
宋元正见西门罗进来,立刻上前问:“世侄,西门世侄,你是骁骑营的卫尉副将,外面带队骁骑营的可是宋明泽?”
西门罗冷笑一声:“宋明泽的尸体此刻在城门楼上挂着呢,等国舅爷下朝的时候去还能看见。”
宋仁正身体一
晃,要不是身后的小儿子一把将他扶住,估计就坐地上了。
世上最痛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几年前,宋元正已经送走了大儿子,如今二儿子又死在自己前头。
昨晚,宋明泽还跟宋元正保证:骁骑营三千将士一定会将叛贼秦王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