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儿捏了捏荷包里的开心果,正有点心疼不舍得,恰好人家还不要。
天意如此,怪不得我不给了。
“我林舒儿可是个记仇的人。今天被他们轰出来,这个梁子结下了,以后再想请我去,指定不好使!”
“对,指定不好使!
“对,指定不好使!”
小红和韩莫非异口同声,给他两人造愣了。互看一眼,各自呸一下,一起扭头谁也不看谁。
一个宫婢迎面走过来,在错过林舒儿的时候,快速往她手里塞了个纸条。
林舒儿转头看着走远的宫婢,眉头打上一个好大的结。
昭狱。
处处都如人间炼狱一般
据说,来到这儿的人能活着出去的很少,就算活着出去了,也得留下几层皮。
林舒儿手持龙牌,无人敢阻。
狱卒在前面引路,林舒儿拎着食盒跟在后面。因为没有窗子,昭狱里用火盆照明。火盆里烧着油松,不适发出噼噼剥剥的声音。
突然好大一声惨叫,代替了油松燃烧的声音。听得林舒儿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狱卒好心提醒:“姑娘莫怕,是同僚在审问这次造反的反贼呢。”
“秦王也会用刑么?”林舒儿缩着小心脏问。
狱卒摇头:“秦王虽然被关在这儿,还是谋反的罪魁祸首。但我们这些小喽喽是不敢对他用刑的。”
“为什么不敢?是有人来打过招呼
了么?”
“目前还没有人来打招呼,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随便一个小爪子能动,也是我们这些普通小老百姓受不起的。”
秦桧还有两个好朋友呢,何况秦王在朝中经营多年,盘根错节,谁知道哪个同党没有被揪出来,谁知道谁又会帮他报仇雪恨。
林舒儿松口气。
不管秦王在别人的眼中是多么十恶不赦,不管他对自己有什么心思,就冲他救过自己,林舒儿就不希望他在死之前再受皮肉之苦。
上官枭的牢房在昭狱的最身处。
狱卒用钥匙打开拇指粗的铁链锁,推开婴儿手臂粗的铁栅栏门。
林舒儿将一小袋钱塞给狱卒:“暂请走远点,待我敲击门,你再过来。”
狱卒接过钱下意识掂掂,非常满意。微笑的等林舒儿走进牢房后,安全起见将牢房门又锁起来,然后远远的走开。
牢房挺宽敞,也算干燥。木板床上有一床薄被,一张四角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
上官枭一身黑色素袍,带着手镣脚镣坐在木板床边,双腿分开与肩同宽,手也分开拄着两个膝盖。腰身坐的笔直,头发全披在脑后。
一双深陷的眼睛,鹰隼似的看着进来的林舒儿,声音如同地下冒出来阴冷。
“你,终于来了。”
林舒儿以为成为阶下囚的上官枭会异常狼狈。将死之人的状态肯定是比上官澜差
。可没想到这一个照面,上官枭的阴戾差点没给林舒儿吓尿了。
此时的上官枭就好像困在陷阱中的凶兽,看到有自动送上门的猎物,浑身立刻透出某种兴奋。
林舒儿心戚戚的转头,看看上锁牢门。后悔,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脑袋一热,谁也没告诉就独自来赴约了呢?
手扶着胸口深呼吸,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