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墨冷哼着又道。
“我再不尽心,也从来到四皇子府开始,为四皇子施了三次针,一连改了四次药方子,换了上百种药材,也的确帮到了四皇子,即便没有让他好转,可我至少稳定住了他的病情,没让他的情况进一步恶化。我做了这么多,药方子可查,施针大家瞧见了,连拣选的药材,也还在呢,那张大人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开的药方子在哪?你想的办法在哪?你什么都没做出来,却在这大言不惭,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你又是谁的人,安得什么心?”
从在燕北城,在顾家的时候,方如墨就看出来了,这个张德光,跟福远、龙九,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虽然都是受皇上指派,去的燕北城,可张德光心思不少。
他的背后还有其他主子。
方如墨心明镜似的,他也不介意借着这
个机会,将这件事挑明了。
收了自己的药箱子,方如墨冷哼。
“张大人,雁过留痕,这人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就能去查。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你真正效忠的是谁,你对四皇子尽不尽心,你在这说这一席煽风点火,意有所指的话,目的是什么,其实这都不难查。我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背后的主子,未必靠得住,你也该识趣点,别往死路上走。不然,真走到了死胡同里,可没有后悔药。”
话音落下,方如墨冲着其他几个太医拱拱手,他直接出去,奔着四皇子府里临时改出来的小药房去了。
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再多待。
反正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
剩下,那一地的鸡毛,就等着其他人去折腾,让他们自己去玩吧。
方如墨走得快,独留下张德光,在一众太医的注视下,尴尬的不行。张德光也不是不想开口解释,为自己辩解两句,只不过,根本没有人听。
方如墨有句话,说的倒是挺对的。
凡事都得讲证据。
方如墨是萧楚煜的人,可他尽心尽力,半点不藏私,这是大家伙看在眼里的,反倒是张德光,没事找事,一点正经的东西都没拿出来。
就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其他太医也没理会张德光,他们陆续离开了。
张德光气的直跺脚。
从燕北城到京城,跟着方如墨一路,张德光还真没看出来,方如墨还会这一招。
这一下坑的他,够狠的。
张德光心里窝火,可他根本没有撒气的地方,他气急败坏的出了门,没在四皇子府多逗留,他出去之后,绕了两条街,转头去了景王府。
自从萧楚暝出事之后,萧楚尘这些日子,倒是消停。
原本,萧楚暝就带了证据,在参奏他。
那些证据,都是实打实的,萧楚尘也紧张了一阵子,没想到,萧楚暝会突然倒下去,这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他可不想在这种关头,再折腾出什么事来。
明哲保身。
这种时候,缩着点,没什么不好。
萧楚尘在府中倒是惬意,没成想,这时候张德光匆匆的过来了。
一听管家回禀,萧楚尘脸都黑了。
张德光是他安插在太医院里的,能进太医院,就有机会接触皇上的药物,关键时候,可以用一碗药,助他铲除所有的障碍。从张德光进了太医院开始,萧楚尘就尽可能的断绝和他的联系,就是不想因为一些琐事,毁了这枚棋子。
可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张德光会自己跑到他府上来。
他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