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想出去看看?花行渊仔细地盯着坤帝的眼睛,若有所思。
“父皇有所不知,最近京城并不太平,韶华宫虎视眈眈,父皇还是呆在宫中为妙,万一被这些余孽所伤,那就是儿臣不孝了。”
“韶华宫?”听到这,坤帝犹豫了,“那还是算了。”
不知为何,坤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为何要征求花行渊的同意?他才是皇帝,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听儿子的话了?这样的感受让他心中不舒服
。
吃过晚膳,花行渊走了,他还有很多奏折要处理,这都是平日里坤帝的事,现在有花行渊代为处理,自己闲下来反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释儿,最近是不是很忙。”坤帝回神看向赵廉。
赵廉一直跟随自己的身边,宫中之事与朝中之事没有比他更了解的,为了花行渊能更好地处理政务,坤帝将他派给了花行渊。
“陛下放心吧,就算再忙,太子也能处理好,太子仁德,又能吃苦,经常批阅奏章到深夜,朝中大臣都对他赞誉有加,有了太子的帮忙,陛下从今往后就不必那么辛苦了,可以颐养天年了。”
这话若是平时,坤帝听了必然会心花怒放,可是今天听了,不是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还没老呢,还不至于现在就颐养天年吧。
他猛然抬头看着赵廉,眼神惊异,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跟随他多年的大公公似乎一直都在他面前夸赞花行渊,似乎从花行渊从苗疆回来开始,他一直都在说他的好话,仿佛是被收买了一般。
这样的想法吓得坤帝浑身冷汗,怎么会这样?
赵廉看着坤帝
突然奇怪的眼神,诧异地问道:“陛下,您为何如此看着奴才啊?”
“没事!”坤帝连忙收回自己惊异的目光,“朕只是突然发现你老了!”
赵廉讪讪一笑,“陛下瞧您说的,老奴多大年纪了,能不老吗?人啊,不服老不行啊!老奴最近就觉得这胳膊腿明显不如前几年灵活了。”
坤帝不悦了,赵廉与自己年岁相差无几,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也老了?
夜里他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
第二天,花槐依旧如常进宫,陪坤帝下棋。
“父皇,父皇?”
面对突然走神的坤帝,花槐喊了好几声,他才回神。
“你下完了?”坤帝看着棋盘问道,“你下哪里了?”
“这里!”花槐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棋盘的右上角,“父皇为何今日如此心不在焉啊?”
“昨夜有些没睡好!”坤帝叹了口气说道。
“朝政在太子的治理下,如今是蒸蒸日上,父皇还有何忧思的!”花槐笑着问道。
坤帝突然微微蹙眉,“朕昨天跟你皇兄说想要出宫散散心,可是。”
花槐微微一笑,“皇兄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