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衙,彭老爷也不击鼓鸣冤,直接说自己抓了三个打伤他家仆的刁民,快请县令出来主持公道。
这彭老爷还挺嚣张的,县令大人都要屈居他之下。
不料衙役看见后头的林晓霍青山之后揉了揉眼睛,又睁大了看个仔细。
不错,长这么好看的人少见得很,不会认错。
霍青山道:
“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县令请来。”
他们上山,衙役连忙入内,霍青山又指使另外几人道:
“看好县衙,不许任何人逃走,尤其是这些人。”
他们遵命,彭老爷见状也愣了一下,问:
“他是谁?你们这么听他的话?”
衙役先看了看霍青山脸色,道:
“这位是右相大人,奉旨视察的。”
彭老爷心噗通噗通狂跳,腿都哆嗦了,示意家仆把他放下了,站也站不稳的被扶着。
山阳县令着急忙慌地出来了,看到霍青山远远地就行礼作揖道:
“右相大人可有何要事。”
霍青山道:
“把这几个人带进去,我有事审他们。”
彭老爷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刚刚还咬文爵字一副斯文样,现在就战战兢兢的,直接腿软跪下给霍青山磕头赔罪。
霍青山不管这个,
与林晓扶着爷爷进县衙了。
霍青山先不着急审问彭秀才,而是安抚好爷爷,让人给他上凉茶食物,又问山阳县令跟这位彭秀才可熟悉。
县令战战兢兢,道:
“这彭家是山阳县的大户,家里良田无数,仆人几十。”
霍青山道:
“就这么一个地主秀才,竟然把你个县令都压倒了不成。”
县令惶恐道:
“这些地主乡绅在家乡经营数代百年,根基之深非我一个外派的县令可比。莫说山阳,就是其他地方也大抵如此。”
霍青山道:
“你身为父母官,管辖一地百姓,经营一地民生。在你任上,有地主乡绅欺压百姓,你非但不管不问不顾不查,还让一个身无官职品级之人辖制,当真是荒唐。还是说,你跟这些地主乡绅是一伙的。”
山阳县令跪下道:
“下官治理不力,望宰相恕罪,但望宰相明鉴,下官绝不敢与他人同流合污。下官在山阳为官四载,一直是极力劝课农桑,若有申冤也是及时审理……”
霍青山道:
“四年,你在此地任官已经四年,真不知这四年有多少无辜百姓因为你的疏忽而被人剥削压榨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山阳县令又是磕
头请罪,额头都肿了。
衙役来报彭家抬来一个病人说是要见官,霍青山示意县令起身,命人把病人抬进来。
这人就是被林晓打了几下的家丁彭来福,他还不知道情况有变,在那儿捂着肚子哭天喊地的。
彭秀才等人在那儿挤眉弄眼的,霍青山喝令他们:
“好好跪着。”
霍青山看着地上的人,居高临下道:
“你家老爷说你的肠子被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