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是你在折磨我。”
……
如此足足搬了五天,长安王府才尘埃落定,里面还有各色东西需要慢慢的收拾,那就专人自己打点去了。
只是霍青山这么一搬,公主府就清冷下去了。尤其长荣院,本来公主府的中心所在,现在所有的繁荣都挪到了蓝柏处。
清河现在因为膝下寂寞,时不时就让蓝宛蓝恕蓝悫过来陪她说说话,蓝柏也让他们常去陪清河。
这一次霍青山不止自己去看的清河,还带上了林晓,他知道没有自己的陪同清河是不愿意见林晓的。
霍青山这一次只想跟清河说一件事,清河一直想为霍青山的前程做打算,可是事实证明霍青山不需要靠婚姻为他带来什么。他只需要一个心意相通,真心相爱的人陪伴。
林晓只想表达自己的歉意,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深深伤害到了清河。
至于清河原不原谅,林晓只要道歉了就好。
清河也是被霍青山的坚决态度给折腾得死心了,加之一切已成定局,她就不说什么了,最
后只道:
“只是希望你有个贤内助。”
霍青山道:
“林晓只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罢了。”
霍青山又道:
“不信,现在你就能看着。”
林晓闻言瞪大了双眼注视着霍青山,心想,看着?看啥?
哦,让她帮忙算账本。
林晓笑了一下,账本她是真的能看看。她本来打理学堂就牵扯到很多账目问题,还有酒楼书店,所以很多账目她真的可以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公主府的账目有挺多问题的,很多开支都虚大到几倍乃至十倍了,还有人员繁杂等等问题。
林晓忍不住心虚地看一眼霍青山,再看看清河,又看看霍青山,试图用眼神表达她的心意:
“就你娘这个管家本领,怪不得要给你找个贤内助。”
林晓道:
“开支太多了,这样算田庄地租根本支撑不了这个生活。”
公主府只怕已经后手不济了。
一想到这点林晓就有一种悲凉之意,清河也淡淡的紧张问:
“果然这样?”
林晓点头:
“账面看起来没事,内里亏空很大。”
她又想起之前给公主府做粗活的两户人家,他们是没签卖身契的,而且以林晓之前对公主府的了解,
所有事务都是府里的人自己做。
所以很可能是府里的人自己吃了这个粗活的月银然后承包出去。
俗称,中间商。
林晓想起一件事,又劝清河有空清查一下库房。
见林晓话里有话,霍青山让她直言不讳。
林晓道:
“之前我去买金镯子的时候,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凤簪,不像寻常物件,倒是能和公主头上的这根成一对。”
林晓想,很可能是之前清河送给乐师的,但是转念一想,凤簪这玩意给了也戴不了,如果是情趣又怎么会到了首饰铺里去。
清河闻言大惊失色,立马让人去查库房,林晓把账本合上表示有空还是请外头的账房再仔细算一算。
她告退,出了长荣院发觉脸已经红透了,却是紧张的。
到了十月份,小阳春的日子里霍青山的乔迁宴开席了,同时也算做他长女的满月酒,因此有几位女眷来祝贺。
卫萄现在怀孕三月胎像满了,就陪林晓一块来了,她看到林晓的样子,笑道:
“感觉姐姐这段时间开心了些。”
林晓道:
“我之前很不开心吗。”
卫萄道:
“感觉六月份开始,姐姐就时常不开心了。”
六月份……林晓扯着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