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人从外地来汾阳做生意,因为生意失败,没有本钱回乡,因此就在这客栈里面自杀了。
谢元完全不信这个说法。
她之前因为好奇,在衙差一间间盘问客栈住户的时候,她偷偷溜到了那人房间,看了一眼。
死相很惨。
据说他是上吊吊死的,她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客栈里面的人给放下来,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有点吓人。
谢元就看了一眼,就回来了。
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案子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那个人并不是自杀,而是被杀,这知府也真的是太敷衍了,就这么草草结案,不能好好办案的知府,就相当于草菅人命啊。
“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说的话吗?”郁三郎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抬头问道。
“没有,就是直觉。”谢元坐在郁三郎身旁,“相公,你可别小看女人的直觉哦,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可是特别特别的准。”
“是吗?”
“肯定是的,相公,要不你也去瞧一瞧。”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郁三郎又抬起手,翻了翻,觉得索然无味,又再次放下。这里是汾阳,从刚才那些衙差来看,这里的陈知府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可不想没事找事做。
在陈知府结案以后,这客栈的封锁自然也就解除了。
谢元和郁三郎依旧两个奴仆,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汾阳城。
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这个客栈便又再次被封锁了。
有人击打了鸣冤鼓,状告千山酒庄为了多人酒的秘方,多次威胁,最后甚至杀了这酒方子的主人。
这酒方子主人便是那个在客栈上吊自杀的人。
这一敲鼓,激起了千层浪花,在第一次开堂的时候,汾阳公堂的大门口,挤满了人。
可惜,最终,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告倒千山酒庄,而原告许之礼被杖责二十大板,赶出了知府衙门。
许之礼被打得皮开肉绽,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女子的脸上尽是泪渍,扶着许之礼,她一声不吭,可是看向千山酒庄的眼神,却尽是恨意。
千山酒庄的庄主邵凌摸着手上的扇子,眼底一抹寒意略过。
看样子,他们和面前这两个人该是不死不休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闭上眼,在身后下达了指示。
斩草除根。
谢元和郁三郎回到别庄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因为他还绕道陪着谢元去城郊外面走了走。
回到家中的时候,才发现全身都有些酸疼了。
郁三郎毕竟只是个书生,论体力,可是完全比不上曾经是猎手的谢元。
此刻,郁三郎正趴在床上,让谢元给他按摩。
“相公,我觉得你以后还是早点起来
和我多锻炼才好。”这身体太差了。
“我起不来。”他养尊处优惯了。
“我叫你,哪怕和我一起起来跑跑步也好过其他啊,还可以练一下五禽戏之类的,总而言之,这样对你的身体好。”
谢元很认真地说到,郁三郎的身体真的不是太好,本来就有些先天不足,后来还中了毒,这毒素更是刺激到他的身体,让他好几次都差点死翘翘了,幸好,后来,撑过来了,可是这身体还是不如普通人来得健康。
根据前世的经验,虽然他的身体一直不好,但是他却也是活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位极人臣。
但是这身体是真的不好,元娘过世以后,更是因为心悸痛了多次。
郁三郎翻了个身,直接将元娘搂在了怀中。
元娘每天都很有精神,哪怕是前天晚上,他们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不能言之的运动,哪怕元娘晚上被他累得晕了过去,第二天,没精神的人也肯定不是元娘,元娘最多起来晚了,但是一整天都可以保持精神奕奕的。
这就让他多少有些无奈。
“好吧,元娘,那以后早上,你陪我。”郁三郎在谢元的鼻头上亲了亲。
“那是自然,我肯定不离相公左右。”
谢元也跟着咬了一口郁三郎的脸,看着郁三郎白嫩的脸颊上有了一个牙印,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声还没有笑多久,元娘眼神一凛,往外头看去。
“不是吧,又有人来?”郁三郎的手已经摸入元娘的衣服内部了,看到元娘这个熟悉的神情,脸色整个都黑了。
“是有人来,而且,还不止一个。”谢元从郁三郎身上爬起,将衣服整理好,抄起放在床头的一根粗木棍。“相公,你就待在房间里面等着我,我去看看。”
就是不知道这人的目标是别庄,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