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侮辱我。”
“我们何尝在侮辱你?这不就是你所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是……·”像姐夫那般出色的人,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病秧子,那平郡王身体不好,搞不好连子嗣都无法留下,就离开人世了,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一个寡妇,就那么窝在后宅之中度过一生吗?不,她做不到。
“欣儿小姐,奴婢所说的人选可是平郡王哦,有权有势呢。”
“她嫌弃人家身体不好。”
“说不定欣儿小姐也是有福气之人啊,冲一冲,就将人给冲好了。”
谢欣看着两人一说一喝,眼里闪过一缕恨意。
她谢欣自幼就比谢元出色,如今竟然被谢元如此侮辱,她发誓,有一天,她定要将谢元踩在脚下,让她也尝试一下被羞辱的滋味。
这就受不了了。
谢元摇着头,再次叹气,她们这说得也不算太过分,谢欣就受不住了,还真是讽刺。
都是谢家的女儿,待遇竟然如此不同。
想想当年自己第一次背着野猪去卖的时候,受尽了多少冷眼。
在自己当上猎户以后,村里更是不少人都说自己将来嫁不出去了,说她满身戾气,将来谁娶了她,谁倒霉。
尤其是秀才退婚以后,更是如此。
走到哪里,都有闲言碎语跟
着她。说什么她晦气,所以秀才不愿意要她,总而言之,都是她的错,明明就是秀才自己攀了高枝。
最讽刺的,还是山里有户人家,那男人打死了两个妻子,腿脚还不利索,竟然说要娶自己当填房,还要求她娘多给陪嫁。
她当场就捏碎了猎捕回来的山鸡脑袋,血喷洒了一地,看着那山鸡脑袋里面的肉都捏成了粉末,那男人才一脸恐惧地拖着那瘸腿跑了。
之后,关于她的事情被越说越恐怖了,再也没有任何媒婆敢上门。
但是她倒是乐得自在,若是她也如谢欣一般在乎这些,估计她早上了奈何桥了。
“谢欣,你当真不要换衣服?”
将那包衣服直接扔到了谢欣面前,爱换不换,不换也随她吧。
反正丢脸的也不是她。
谢欣有些迟疑。
她有些害怕,可若是不换的话,她……
“我们走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可没有兴趣陪着她大眼瞪小眼的。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就差最后一层,便可以撕破脸皮了,这堂姐妹的亲昵,也不需要再伪装了。
“等等,你让那丫鬟在门口给我看着,若是有人闯进来了,就把那丫鬟给打死。”谢欣想了想,换她肯定是要换的,尤其她刚刚看到了。
那包衣服可是上等着
,尤其她还在微微敞开的包袱里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金色。
估计不是金钗,就是金步摇。
郁家如此有钱,这东西定然都是好东西。
“木香去吧,守在门口便是。”这点小事情,谢元倒不会在乎。
谢欣拎着包袱,磨蹭着往小房间去了,在谢欣起来的那个地方,有一小块地湿了,谢元想过都知道,那是何物,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茶水泼向了那块地,上面甚至还漂浮这一些茶叶,至于木香,则是听从谢元吩咐,尽责地守在了小房间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