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的想法,他很清楚。
大伯和那人并没有合作,但是他却没有阻止那人的行为。
也是想着左右逢源,若是那人失败了,他到底没有掺和在其中,最多便是管理不利,革职查办而已,但是要是那幕后之人成功了,那人已经说过了,让他大伯不用多做什么,只要睁只眼,闭只眼,到时候,少不了大伯的好处。
但是,现在,郁三郎出现了。
只要郁三郎稍微一查,大伯的心思便一览无遗了。
汾阳以及汾阳所属的县,村都已经乱了。
乱世将至,大伯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
陈文昊握紧拳头,他现在该怎么办?
还是要做出选择来,只有这样,将来他陈家才能保住一线生机来……
谢玄带着五千人马已经在汾阳城不远处了。
谢玄先派遣了斥候前去寻找郁三郎留下的记号,在知道他们四个已经入城了以后,谢玄才吩咐身后的士兵扎营休息,明日便要进城。
谢玄也将自己到达汾阳的消息传达给了郁三郎。摸着手中信鸽白色的羽毛,郁三郎皱着眉,正在
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做的时候,陈文昊上门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赫然便是当日留守在郁府的下人。
那些下人看到郁三郎,顿时泪流满面,刷刷地跪了一地。
“公子,您总算来了,奴才们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说话这人叫做田七,他算是郁府最早的一批奴才,田七的父亲随着辅国公多年,可惜,两年前已经过世。
“是啊,奴才真的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底下奴才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郁三郎听完他们断断续续的话,从中截取了有用消息以后,就让他们各自散开,回房间休息去。
这些奴仆近日来受惊不小,此番,郁三郎亲自回来,倒是让他们有了主心骨。
一下子就忙活起来了。
“此次,还要多些陈公子了?”郁三郎冲着陈文昊点点头,又令人倒了一杯茶递给陈文昊。
陈文昊,接过茶,轻轻抿了两口,就将茶水放在了桌子上面,看着郁三郎欲言又止。
“陈公子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确实如此。”陈文昊咬唇,他掀开自己的衣袍,猛地跪在了郁三郎的面前。
郁三郎倒也稳当,脸上竟未出现一丝讶异。
“看郁三少如此镇定,想必已经知道了陈某所求。”
“陈文昊,你大伯可是
参与了此事?”
“不,他没有,只是冷眼旁观而已。”陈文昊苦笑道。
这回答,郁三郎是相信的,陈文昊的大伯并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他甚至连推波助澜都不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虽然有雄心,豪情万丈,可惜,却没有一个足够用的脑容量。
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在汾阳城知府的位置上,一坐便坐了十几年。
来到汾阳以后,他就觉得很奇怪,大屿的县令在汾阳城内到处乱跑,大摇大摆地说着自己的后台,且几乎就住在了汾阳城内,忙着追求赵雯的妻子。
这事情,陈知府定然是知道的,而且,还是默认了,要不然,胡伟县令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在汾阳城内都是大摇大摆的,一副他最牛的模样。
“陈公子,既然你已经求到我这边来了,我这能告诉你,这几天,若是能够离开,还是尽快离开吧,当然,若是你伯父愿意,也可以离开,他若是不愿意……·”郁三郎撇了撇唇,没有说下去。
这陈知府若是不愿离开,到时候,自然是以乱臣判之,虽然说郁三郎估计不会将陈府一网打尽,但是这陈知府肯定是要判刑的……
“我知道了,多谢郁公子。”
陈文昊欣喜,他要的其实也不过这么一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