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这才有些害怕了。
他颤抖着地跪在了地面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便是新任的县令,圣旨拿来,让本将军看看。”
“这个,圣旨还在家中……·”胡伟大惊失色,其实他早就看出那圣旨的不对劲之处了。
最初的时候,他是相信的,但是,后来看的多了,却发现这圣旨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后来,他去见那人的时候,偶尔听见,底下的人正在谈论一些事情,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当了别人的刀,给人家开路去了,但是,再一细想,那又如何,要是真的依靠他的本事来考试,还不知道要考到猴年马月呢?
尤其当了官,也不一定赚钱。
这人的意思很清楚,让他将汾阳的水给搞混搞乱,这不就给了他一次发财的机会吗?也是因此,他也就将错就错了。
却不想,如今竟然是被抓了。
“胡伟,本将军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所犯下的罪责乃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就看你打算
如何做了。”
“什么,我不就当了个县令,哪里会株连九族,我……·”他到底是个秀才,对于本国的律例也是有一番了解的。
“你可知道汾阳城外那些人是谁?”郁三郎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你私自征兵,尚自提高赋税,甚至通敌卖国,每一条都够你灭族了。”
私自征兵,提高赋税是为了什么?
有兵有钱了以后,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造反啊。
郁三郎轻飘飘的两句话,让胡伟一张脸瞬间惨白。
那些人让他征兵,他就征了,反正征不到他家里去,他的亲戚也是全都没有去的,至于提高赋税,他更是愿意,赋税高了,他得到的钱财也多了,如今……·
他百口莫辩。
胡伟知道自己的罪行估计无法得到赦免了,他也不求饶了,识时务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只希望他们能够放了他的族人。
半年前,有一伙人突然出现在胡伟的面前。并且带来了一张明黄的据说是圣旨的绢帛。
说是欣赏他的才华,让他出人大屿县令。
他自然知道这其中有诈,但是他苦读多年,却依旧未曾考上举人,心里多少有些心灰意冷,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即便有诈又如何,反正他家中什么都没有,总不会图他这个人吧,便接了那‘圣旨’。
赵雯是大屿县的县令,他在大屿整整五年,五年来,做了不少的好事,在大屿百姓心目中还是很有声望的。
要想要得到大屿,首先便要除掉赵雯。
只是也不知道为何,那些人将赵雯绑走以后,却是没有动手杀了赵雯,反而是将他给软禁起来了。
胡伟说那人的口音有点像是京都来的,虽然披着黑色的斗篷,声音也可以压低了,但是他曾在无意间看到了他的手,手指纤细修长,细皮嫩肉的,不太像是男人的手。
不过,身高倒是挺高的,就是走路有点儿瘸。
而且,汾阳城郊那里,应该也有矿场。这也是胡伟偶然得知的。
因为那天那人来吩咐他提高赋税的时候,脚上的靴子带了一点儿白色的黏土。
他是大屿土生土长的人,更是因为科举的原因,经常在汾阳出入,他念书的学堂也曾经做过活动,便是在汾阳城郊外面,而整个汾阳也只有那个地方有那种黏土。
“单凭这个,也不能说是有矿产?”
“因为他们让我征兵啊,征兵并非为了打战,有什么工作需要大量青壮年,还是在郊外,定然是开矿。”
“糟糕。”胡伟话音刚落,郁三郎忙站了起来,道了一声糟糕。
想到京都郊区的那一片矿场,郁三郎连忙令蒋毅明和郁八带上五百士兵前往那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