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濯听说杨水蓉与沈高远气势冲冲地去了纺织厂时,就觉得有些大事不妙。
他连忙赶去了纺织厂,却被告知,他们正在谈话,何月如让顾子濯稍微等上一会儿,顾子濯也怕自己破坏了沈澜的计划,便没有强行过去。
等他看到沈高远与杨水蓉一同离开之后,他说什么也坐不下去了。
进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沈澜略带落寞的表情,这让他忍不住将沈澜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温柔,把沈澜的伤口给捂好。
不过沈澜的情绪似乎并没有顾子濯想象中的那样不好。
她在顾子濯的怀中闷了一会儿,便将头抬了起来,放松地笑了下,开口道:“没事,他们也说不过我。”
“那就好。”顾子濯叹气:“你早该叫我来的。”
“这点小事儿再去叫你,他们恐怕会觉得我是个只会靠男人的废物。”
顾子濯皱眉,对于这话,他的不快倒不是在于沈澜淡淡地嘲讽之意,而是他不想让沈澜这样贬低她自己。
“别这样说,你永远是最好的。”
顾子濯开口道:“你比我强多了,不是
吗?”
“你真这样觉得?”
“一直。”
沈澜轻轻地笑了出来,她摇摇头,开口道:“真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连人话都会说了!”
“这话说得可不够好听。”
“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你好听的。”
沈澜与顾子濯收拾了一下东西,顾子濯没再去试验田,反而是帮着沈澜一起算上了乱七八糟的账务。
数学总归是相通的,就算顾子濯之前鲜少接触这些,如今在沈澜的教导之下,也很快就上手了。
两人整理好了一个月的账本后,沈澜开口道:“等发了工资,我就先将这里给放下,然后陪着沈南好好在家里学习几天,明明是他要中考,怎么好像紧张的是我一样?”
“这种心态倒是也正常。”顾子濯握住沈澜的手,轻轻地为她揉了起来,“只不过,中考就紧张成这样了,高考可怎么办?”
“是啊。”
沈澜喃喃自语地说着:“而且以后北北也会中考高考,我这心真是一颤一颤的。”
“就算不说那么长远,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
沈澜愣了一下,才明白过
来,顾子濯说的是自己高考的事情。
自从自己与他说了这事儿之后,顾子濯比之前就上心多了。
别人考试沈澜就紧张成这副模样了,如果轮到她自己呢?
沈澜甚至觉得,她可能根本不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