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森来了,沈南便去了门外,刚好碰到沈澜。
“姐,那没事儿吧?”沈澜关心问道,刚刚只顾着听姐姐话把这人弄到这儿来,都没来得及顾着沈澜。
沈澜摇摇头说:“没事儿,你先回去吧,跟妈说一声我今天晚上晚点回去,让她先哄小北北睡觉吧。”
“不用我陪着你吗?”沈南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这儿有钱森。”沈澜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沈南这才放下心来,最后叮嘱一句。
“那你小心。”
“林城建,长本事了是吧?”钱森坐在一边,凶巴巴地吼道。
瑟缩在角落里的林城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味地低头。
“老实交代,怎么回事儿?”钱森问道。
林城建仍然不说话,他的嘴像是老鼠夹一样,撬都撬不开。
这把钱森惹毛了,钱森最不喜欢别
人扭扭捏捏地不说话,想要站起来去给林城建吃个巴掌。
沈澜拦住了他,示意他:让我来。
“林城建,你老老实实交代我们什么都好说,明天你还能继续来上班,继续拿钱,你要是不说,那我们明天就给你送回你爹那边去。”沈澜云淡风轻地说道。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城建有点反映了,虽然很怂的瑟缩在角落,却不屑地说道:“哼,你们把我送到我爹那,我还能再跑回来。”
“我说的是把你送到你爹那边的派出所,你怎么跑?”沈澜不屑一笑。
之前给钱森卖药材的张伯是林城建的舅舅,林城建娘去得早,爹又是个赌鬼又爱喝酒,喝了酒就打他,打得遍体鳞伤。
是张伯看不下去,才把林城建接了过来,没想到这小子,跟他爹一样不学好,跟人家去玩钱,好几次都是张伯替他擦的屁股。
“给你一分钟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你是留在这儿呢,还是回去你爹那儿。”沈澜说这话无异于杀人诛心。
没等一分钟,林城建便开口说道:“是我,我前阵子赌钱赌输了,我不敢告诉我舅,然后就有个人找到我,说可以给我钱,但
是要我帮他做事。”
“什么事儿?”沈澜追问道。
“那个人知道我在药厂车间上班,他就给了我一包东西,说让我把这个东西洒在车间机器上,还特地说让我消完毒再撒。
“然后他就给了我一笔钱,我把输的钱才还上了,前两天他又来找我,让我帮他做事,我其实有点害怕,但是他说这东西没啥坏处。
“我想着能赚点钱以后还能玩,就答应了,今天晚上来,就被……就被……”林城建说到最后,支支吾吾地看向沈澜。
他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这是有人指使的。
沈澜继续问道:“给你钱的人是谁?”
“我哪儿知道,但是应该是个挺体面的人,我看他还穿皮鞋呢,像我们车间这些人,谁穿皮鞋,骚气的很。”林城建好像很鄙夷。
正在气头上的钱森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皮鞋,瞪向了林城建。
林城建眼神闪躲,没有说话了。
“你输了多少钱?”沈澜问道,想要找一些突破口。
“一……一万……”林城建支支吾吾地说道:“千万别跟我舅说!”他乞求道。
穿着体面,可以一下子拿出一万块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