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那些干巴巴的药根本就难以下咽。
他只得将它们嚼碎,而后再咽下去。
浓重的苦味儿一下子就蔓延开来,让乌其芜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总算是全都咽了下去。
他开始静静的打坐,打算休养一晚上,明天趁着早再赶紧伪装一下溜走。
虽然这些药不足以让他痊愈,但是能顶一顶还是可以的。
乌其芜闭上了眼睛,开始缓缓的调动全身的灵气。
要坐到心无杂念,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乌其芜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白清河破坏了结界,让他赶快逃的模样。
乌其芜沉默了片刻,甩了甩头,就这样既折磨又痛苦的度过了一整个夜晚。
这,是第二天。
而就如同楚念安所说的那样,白清河到了第三天,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清醒了,眼睛上蒙着的布条,起码也要半个月才能拆下来。
白清河却执意要回到自己的府邸,不想在白家待下去。
白家的人自然是不让的,众所周知,白清河虽然有自己的府邸,也一直都是住在外面的,但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若是放在平常,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白清河的确有这样的权利。
可是现
在白清河的眼睛不能视物,自己一个人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他又不让白家派些人过去照料他,所以就这么的相持不下,白清河刚醒来没多久,就跟他们大吵了一架。
得到了白清河醒来的消息,洛煜珩便和楚念安去了白家。
白家位于梓山的山顶处,山脚与山顶有绵延不断的山梯相连。
就算用了轻功,但是越上到高处,便会越发的觉得呼吸困难,自己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样的重。
最后,只能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从半山腰开始算起,一路不带停歇的攀爬,最少也要半个时辰。
楚念安上到了半截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些生在白家养在白家的子弟们不喜欢下山了。
太累了!
“这也是白家的一大特色吗,告诫别人,要想上山拜师,就得先通过这个耐着性子的考验?”
楚念安这么一想,觉得倒还挺有些深意的。
毕竟白家的百年名声在外,不愁别人不知道。
难免会有人只是一时兴起想跑去白家阁学习医术,为了劝退这些想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故此才搞了这么一处。
可给楚念安和洛煜珩在前面带路的那个白家小弟,却
摇了摇头,气喘吁吁的深呼了一口气。
“不,不是的,主要是,是当年,白家老祖宗太穷了,买不起地皮,于是就来了这梓山,据说当时这山上有一窝土匪刚刚跑路,正好让我们的老祖宗上来捡了个漏,暂时有个地方住,后来白家发展的越来越好,多了不少的钱,也终于都拿来扩建了。”
楚念安:“……”
好家伙,原来是她想多了。
敢情这丫的原来是个土匪窝子啊!
洛煜珩笑笑,不管怎么说,白家发展到今天的这境地,也确实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