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抬眼看他，他脸上的苦涩并不像假的，也许这一刻，他真的自己都觉得，他是被逼的。

清瑶微微勾起嘴角，轻声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萧宇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但他偏偏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只得道：“瑶瑶，事关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知道，就算我娶了她，你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清瑶抬头看他，道：“你还会碰她，对不对？”

萧宇无言以对。

他要取得苏明玉的信任，就不得不碰她，甚至，也许苏明玉真的会生下他的孩子。他无法给清瑶任何承诺。

清瑶冷笑：“所以，你会一

边跟她亲亲我我，一边说你心里的人其实是我？那如果我也养面首，你觉得如何？”

萧宇有些羞耻的恼怒，别开脸道：“瑶瑶！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已经嫁给我了，怎么可以去养面首呢！我虽然要娶明玉，但明玉是个好女孩，她救了我，她也只是一时难过，才会做错事。就算我娶了她，她也永远不会超过你。”

清瑶懒得再听他分辨，冷冷道：“行了，我们和离吧。”

话都说成这样了，清瑶要和离，也十分顺理成章。

“瑶瑶！”萧宇急急忙蜡烛她的手，神色慌张：“不行！我们不能和离！你不要离开我！”

清瑶并不回头，只是冷冷道：“萧宇，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范清瑶绝不与人共事一夫。”

“瑶瑶！”萧宇声音颤抖，想要将她拉回来，却被她一个厌恶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放开了她的手。萧宇声带哀求：“瑶瑶，我发誓，我以后觉得不会再娶别人。只有她一个，再不会有下一个。你不要同我和离，我不会同意的！”

“瑶瑶，我们自小相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不能因为一个妾室就跟我和离，瑶瑶，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能不能理解我一次！”

清瑶知道他的苦衷是什么，但听他说到“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时，不知怎的，脑海中显现出了陆昭云的脸。

“你想想，当初我们……”萧宇开始诉说

着往事，希望能唤起清瑶的感情。

可是清瑶一句也听不进去。

一直等到萧宇说了好多的往事，清瑶才装作有几分动容，犹豫道：“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萧宇急道：“我可以发誓！”

清瑶却摇摇头：“你的誓言已经不作数了……”

萧宇满腔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半晌，才道：“瑶瑶，你就再信我一次吧，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清瑶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认命。

“好，我再信你最后一次。”清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拿起桌上的酒壶，缓缓倒了两杯酒。

“除了苏明玉，不可以再有别人。”清瑶举起酒杯，直视萧宇，道：“干杯。”

萧宇不知怎的，突突的心跳。

脑海里忽然就映出苏明玉骗他喝下春药的场景。

然而迎着清瑶的目光，他也来不及细想，空气中响起酒杯碰撞的清脆声。

“瑶瑶，你真的答应我了，不和离。”萧宇目光殷切，要再次跟清瑶确认。

清瑶确认他将那杯酒咽了下去，忍不住勾起一个嘴角：“好啊，我答应你了，不和离。既然苏明玉非要当妾，那我当然要喝她敬的茶。”

萧宇终于放下了心，宠溺一笑：“好，我答应你，瑶瑶，你永远会是我最爱的人。”

当初说的断子绝孙，清瑶便替他完成了自己的誓言。也不枉她重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