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回应,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张脸,也不想在多看他一眼,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男人,不值得、也不配得到她任何一个眼神!
“滚出去!”
又是一声呵斥,云墨尽当着下人的面,赶她出去如同牛马畜生。
“表哥……”
一道声音从内室传来,柔弱入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卿若勋手臂撑着床板,上身半躺,作势要从床上下来。
“若勋。”
云墨尽见她时方才收了脸上怒气,冰块脸上多了一
丝疼爱与柔情,转身迫不及待的去关心她。
“表哥,今日之事不关王妃的事,都是我不好。”
她满目柔情送秋波,眼中一汪蜜泉水蛊人心魄,她哪里来的求情菩萨心肠,此时提及此事不过为了火上浇油。
“若勋!”
云墨尽握住她嫩柔软的手,出声安慰她。
“我知晓你一向良善,她那样的蛇蝎女人不值得你为她说话!”
他一口认定了这一切就是苏怡情所做,根本不听解释。
卿若勋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好似一颗扶风弱柳,找到他才算是找到了支点,依靠在他的肩头,仍旧是气喘不匀,她张了张嘴。
“表哥,我……咳,咳咳……”
她突然又捂住了心口,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苏怡情特意为她驻足,还以为她挑在此刻醒来是为了帮自己解释,如此看来倒是她高看了卿若勋了。
“若勋小姐美若天仙,更是人美心善好比再世观世音,哼,只是不知你看见眼前这一幕,心中又作何感想?”
卿若勋听了她的话,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云墨尽的衣袖,面色好似也更加的苍白了,双眼凝聚泪光,完全是一副无辜小白花儿的模样。
罢了罢了!
苏怡情冷笑,讥讽道。
“若勋小姐的菩萨心肠,我是望尘莫及了,告辞。”
说罢,她在丫鬟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院中。
回了自己的院中,莺啼就再也憋不出了,含着泪说道:“小姐,王爷他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别哭了。”
苏怡情见不得她这副泪眼朦胧的可怜相。
“你没听说过吗?越是生活不如意的人,越喜欢打女人,尤其是像云墨尽这样的人,一身才华,如今却被逼入死角。”
她捏拳砸在桌上,愤愤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小姐方才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啊,今天明明不是小姐的错啊。”
莺啼擦去眼中泪水,心疼的看着她红紫交加的左脸,如今更是不能看了。
“咱们在相府时,解释的还不够多吗?”
苏怡情面色低沉。
如今,她想起这一切,可谓真是替身体原主人感到不值,她原本是相府嫡女,这一生却过得水深火热,她原本的人生,应当如明珠一般耀眼,这一切却被萧氏与那苏昭阳毁的一塌糊涂!
“罢了,卿若勋今日上门便是没安好心,她狼心狗肺,咱们可不能做那黑白不分的人,莺啼,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