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眼神一闪,暗自盘算一番:“那儿臣就等着国公府的请帖了。”
走出珠镜殿,秦昊有些烦躁地扯开勒着喉咙的衣扣。
竟叫母妃三番五次地替她说好话,那段南歌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这半个月来,他所听到的与段南歌有关的词除了“体弱多病”就是“妖女
”,世家公子和小姐之中竟没有一个人说过段南歌的好话,风评差到这般地步,她到底是哪里讨得母妃欢心了?
想到段南歌,秦昊就不自觉地想起段子萱,那个为了见他而不畏人言频频出席大小宴聚的女子,那个无论是容貌风姿还是学识才情都无人能出其右的女子。
这样一对比,秦昊就更心烦了。
为什么当初跟他定下婚约的人不是段子萱?
秦昊不知道贤妃做了些什么,但三日后,秦昊就收到了来自国公府的请帖,而这场赏花宴秦昊想也得去,不想也得去,更让秦昊感到郁闷的是,他才刚到国公府门前,就撞上了前来赴宴的秦渊。
“呦?四皇兄你也来了啊!”翻身下马,秦渊乐呵呵地凑到秦昊眼前,“托四皇兄的福,这半月来臣弟可谓是看尽冬日奇花、品尽京城美酒,今日竟还能来看一看传闻中的国公府奇景,改日臣弟请皇兄喝酒,以谢大恩!”
“那本王就等着你的谢礼了。”敷衍秦渊一句,秦昊就向国公府迈进。
段子恒正候在国公府门前,见秦昊和秦渊并肩而来,段子恒立刻上前一步,躬身作揖。
“恭迎楚王、广陵郡王,两位里
面请。”
秦渊打着一把折扇,吊儿郎当地左顾右盼,一边看一边随口问段子恒:“都谁来了?”
段子恒温声道:“回广陵郡王的话,今日的来客不多,都是弟弟子毅和妹妹子萱看重之人,十来个人而已,现在王爷和郡王都到了,就只差太子殿下了。”
“呵,你们连太子都请动了?不愧是段国公府啊,”秦渊嘿嘿笑了两声,不怀好意似的,“都是段子毅和段子萱看中的人?恒公子和段大小姐没请些人来吗?”
段子恒一怔,随即不慌不忙道:“下官稍后还有事要做,无法尽地主之谊,自然不便邀人前来,至于南歌……南歌尚在闺中休养,并不见客。”
若不是为了跟楚王解释段南歌的去向,伯父也不会特地让他来跑这一趟。
果然,一听这话秦昊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在你们国公府设宴,段南歌也不出席?”
那他是来做什么的?
“王爷恕罪,”段子恒拱手作揖,“南歌甚少踏出闺房,连下官都有许久不曾见过她本人。”
他其实压根儿就没见过南歌。
衣袖一甩,秦昊怒道:“她人在哪里?本王倒是要亲眼看看她是不是病得连动都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