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段子萱的做法不合礼数,但市坊里的传闻却说成是段南歌耽误了一对痴男怨女。
“自然听过,”段南歌不以为意,“青竹居里每日都有丫鬟整理好了说给我听,可比茶馆说书先生的故事有趣得多。”
“王爷。”
段子萱这一声娇媚的轻唤
惊起了段南歌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吸引了段南歌的视线。
段子萱首当其中地款步走到秦昊身侧,笑容娇艳,声音柔媚:“王爷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是说碰上了廖五爷吗?”
秦昊抬起头,一看到段子萱娇艳的笑容和眼中从不掩饰的深情厚谊,心中的烦躁和抑郁就消散些许,面上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三分笑意。
“在那边呢。”秦昊轻挑下巴,指向旁边的那一桌。
段子萱扭身一看,登时就变了脸色,连忙从秦昊身边退开两步:“恒、恒哥。”
一丝厌恶从段子恒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萱儿是一个人出来的?子毅呢?”
“哥哥他、他……他将我送去左相府之后,就和几位表哥去别处玩了,我是跟表姐一起出来的。”段子萱心虚地笑笑,“早知道恒哥也要来赏灯,我就叫上恒哥一起了。”
“无妨,”段子恒也温柔地笑了笑,“有左相府的人陪你出来,我就放心了。”
左相府的小姐陈涵雅嗤笑一声:“你们国公府里这些个做哥哥姐姐的,都没个人关心萱妹妹,逢年过节有什么乐子也想不起萱妹妹,萱妹妹自然是要来左相府找我们这些表姐妹,倒是叫人分不清萱儿妹妹究竟是谁家的女儿了。
”
吏部尚书家的小姐夏秋灵娇笑两声,亲昵地挽住了陈涵雅的胳膊:“涵雅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对,我觉得国公府里的人倒是想要陪萱妹妹玩,可他们一个病恹恹的,吹个风都能给吹走半条命,另一个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兴许是从乡下地里捡来的,除了插秧种田旁的都不会,这样的人可怎么跟萱妹妹一起玩啊?还能叫咱们这京城第一才女下地插秧不成?”
夏秋灵这话一说完,跟着来到大堂的公子、小姐们就哄笑开了。
段南歌突然就理解了方才段子恒为什么那么生气,因为现在她也有些生气了。
段子恒是什么出身,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段南歌当的一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声音清冷道:“方才楚王爷说与您同行的小姐里有人能与民妇作伴,陪民妇说说话,但诸位小姐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出门玩乐本就图个开心,既然玩不到一起去,就不要强求了吧?”
段南歌这话让一众公子、小姐的笑声戛然而止,陈涵雅更是因为这番话而面带薄怒。
“你是什么人?这里还轮得到你说话?”
秦渊一个冷眼扫过去,冷声对陈涵雅说道:“这是爷的逸云楼,爷的夫人要说句话,还得先问过陈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