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想……”看着段南歌那一对闪着幽光的眸子,秦渊扬了扬嘴角,“爷在想小南歌你安安静静地跟花待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是个绝世美人,可惜了啊。”
“可惜什么?”段南歌偏头。
“可惜啊,武艺比男人高强,智谋比男人高明,办事比男
人利落,胆子比男人还大,安静时娇艳无比,像是朵蔷薇,可一动起来才发现是朵食人花,太吓人了!”说着,秦渊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哆嗦。
段南歌眨眨眼,一脚踢上秦渊的小腿。
“哎呦!”秦渊怪叫着抱住腿,“瞧瞧,瞧瞧,这一脚踢得比男人还狠。”
段南歌弯起了嘴角,把手指握得咔咔响:“看来五爷经验丰富啊,经常被男人踢?”
“那怎么可能,”秦渊一瘸一拐地向后退开两步,拉开与段南歌之间的距离,“爷一向不与人交恶,怎么会被踢。”
“是吗?”段南歌偏头,“可我听公孙月说,五爷的红颜知己可不少,难道就没发生过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比如还为此偷偷跑去找公孙月帮你包扎伤口?”
秦渊一怔,大呼冤枉:“那臭丫头又编排爷!爷每次找她包扎伤口不都是因为……爷什么时候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啊!”
差点说溜嘴了。
眉梢一颤,段南歌的笑容越发灿烂:“你还真找公孙月帮你包扎过伤口啊,可若不是为红颜受的伤,那是因为什么?”
秦渊眨眨眼,突然扶额:“你竟然诈爷。”
笑眯眯地看着秦渊,段南歌一脸得意:“兵不厌诈。”
盯着段南歌得意的样子看了看,秦渊眉梢一挑,突然又不正经起来:“小南歌你就这么想知道爷跟爷红颜知己的事情?很在意?”
段南歌的眼神一闪,随即瞪秦渊一眼,可就在秦渊以为段南歌会避开这个话题的时候,段南歌的眉梢却是一挑,眉目间极尽嚣张。
“怎么?本小姐不能在意?不能问?”
这次换秦渊怔住,随即眉开眼笑:“能!太能了!”
段南歌眼中笑意盈盈:“那你说不说?”
“说!”秦渊毫不犹豫道,“那么小南歌想知道
点儿什么?想知道爷有过几个红颜知己吗?想知道爷是怎么当上廖氏大当家的吗?想知道爷老家是哪儿的吗?想知道爷是跟谁学的功夫吗?要不给你说说咱娘的事情好不好?”
咱娘……段南歌抽了抽嘴角,意兴阑珊地后退两步:“看你这么积极,我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她觉得为了套出那些廖五爷不肯说的事情而跟他诈来诈去的很有趣,但这会儿廖五爷突然赶着要说,让她完全体会不到成就感。
叹一口气,段南歌转身,往这花田中间唯一的一棵参天古树走去。
“别啊!”秦渊嚷着追了上去,“问吧问吧,你问什么爷答什么,保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想问。”段南歌懒洋洋地说道。
“怎么不想问了呢?”秦渊蹙眉,“机会难得啊!这敞开心扉、赤诚相见的问答仅限今日,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啊!小南歌你真的不问了吗?”
冲天翻了个白眼,段南歌连话都懒得说了,走到树根底下就坐了下去。
“真的不问了啊。”秦渊撇撇嘴,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暗赞自己机智过人。
转身坐在段南歌身边,秦渊又裂开嘴笑了起来:“那爷给你讲讲公孙月小时候的事情吧,那丫头小时候可好玩了!”
说着,秦渊也不给段南歌反对的时间,洋洋洒洒地就说了起来。
段南歌靠在树干上静静地听着,半晌之后突然一愣。
她是不是又被廖五爷给唬弄过去了?
偏头看看眉飞色舞地说着公孙月糗事的秦渊,段南歌恨得牙根痒痒。
该死的!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他给绕进去了!
余光瞥见段南歌咬牙切齿的模样,秦渊暗笑。
妖女越来越精明了,下一次他可得更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