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段南歌不以为意道:“那是你没见过他更没出息的样子,左右五爷已经算是人中龙凤,何必再自找麻烦?”
段南歌这话说得含糊,句句都没说明,却又句句都意有所指,叫穆景晨的两眼顿时一亮。
再将穆景晨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段南歌把那个问过秦渊的问题又问了穆景晨一遍:“你们是朋友吗?”
穆景晨一怔,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道:“应该不是。”
“是吗?”眉梢轻挑,段南歌又转头问李青道,“三殿下与广陵郡王是朋友吗?”
“啊?”李青呆然地看着段南歌,“若、若可以,那是我的荣幸。”
“是吗?”又是一个意义不
明的反问,段南歌扬了扬嘴角,迈步走向等在前面的秦渊。
站在十几步远,秦渊笑容满面地等着段南歌,等段南歌跟穆景晨和李青说完话,等段南歌到了眼前,秦渊就与段南歌并肩向前,难得地没像以往那样扮委屈。
回到席间,秦渊就极为高调地径直走到场地中央,摇着折扇笑出一种风流倜傥的气质。
“听说有人要与本郡王比划比划?是哪个啊?”
见秦渊以一种武林高手的气场出现,皇帝怔住,不由狐疑地看向段南歌。
这小子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然而段南歌已经回到座位上坐好,眼观鼻鼻观口,完全不去看上首的皇帝。
席间的其他人也都愣住,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反常态的秦渊。
“是本王想寻个人比试,可你们天宋的男人不是上了年纪就是扭了手腕,最后竟说要本王与广陵郡王比试,”说到这里,呼和王哈哈大笑,“不过广陵郡王放心,广陵郡王有什么本事,天下人皆知,本王定会手下留情,不让广陵郡王输得太难看。”
看着呼和王蹙眉作思考状,秦渊思考了好半天才对呼和王说道:“本郡王该说呼和王是率直还是单纯还是……蠢?我天宋的段国公和楚王爷可是为了呼和王的面子着想,呼和王远来是客,我天宋为东道主,理应谦让几分,加上今日是父皇寿辰,凡事以和为贵,段国公和楚王爷可谓是用心良苦,却没想到呼和王竟能说出这种话来……啧啧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呼和王怒。
“没什么意思,”将折扇别进腰后,秦渊故意摆了个十分不标准的姿势,“呼和王,手下留情啊。”
一瞧见秦渊那架势,秦昊当即就冷了颜色。
秦渊这是想做什么?就算呼和王
的武艺不及段国公,却也不是胡闹就能应付的,秦渊不要命了?
心中难免会担心,秦昊不自觉地看向段南歌,见段南歌神态自若,秦昊的眉就拧得更紧了。
他们难道另有办法?
被秦渊挑衅,呼和王气得不行,抡起拳头就砸向秦渊。
“哇!你还真打啊!”秦渊怪叫着躲开,风流倜傥的气质全无。
“别躲!”呼和王紧追上去。
“还来?!”秦渊再躲,“我不躲才是傻子!哎呦!”
秦渊躲得狼狈,简直称得上是抱头鼠窜,让看得人心惊肉跳,而在场的女眷一边心惊肉跳着,一边颇为同情地看向段南歌。
不管品性如何,这男人啊,还是得有个男人的骨气,像广陵郡王这样的可如何靠得住,亏得那段南歌文武双全,不过女人啊,到底还是想依靠着男人。
正当众人纷纷向段南歌投去同情的视线时,秦渊就有了让人更为惊讶的举动。
“南歌!救命啊!”
听到秦渊这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段南歌不紧不慢地转头望过去,似乎十分认真地分析了一下局势,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跑快点儿不就成了?”
“不能再快了!”秦渊哭丧着脸迎风奔跑,“瞧他体型壮硕,我还当他跑不快,可他怎么这么敏捷?!哇!南歌南歌!”
“真是给男人丢脸!”讽刺秦渊一句,呼和王已经从后面揪住了秦渊的衣裳拉住秦渊,抡起拳头就朝秦渊背上砸去,瞧他握拳的样子,这一拳下去秦渊的脊椎怕是要断。
两眼一眯,众人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而后一道倩影从场中飘过,带起的风似乎比秋末的北风还要凛冽几分。
“呼和王,我们郡王在比试前不是已经让您手下留情了吗?您这样全力以赴,是想血溅当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