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信不信?”冷哼一声,段南歌纵身跃起,一脚踹在白老大的背上,将妄图用轻功逃跑的白老大给踹回了地上,“他们管你叫一声白老大,你说你只是个借住的?”
白老大一落地就顺势一滚,果然滚开后就见段南歌从天而降,正落在他刚刚摔下来趴着的地方,落地时脚还狠狠地跺了一下
,然后颇有些遗憾地转头看着已经躲开的白老大。
头皮一麻,白老大扭头就跑,那方向正是往岛上的渡口去。
“云飞,你去看看姑娘们都被关在什么地方。”嘱咐完这一句,段南歌就去追白老大了。
云飞已经不会像最开始跟在段南歌身边时那样时时刻刻都为段南歌的安全而提心吊胆,因此一听到段南歌的吩咐,云飞就毫不犹豫地奔向另一个方向。
追在白老大的身后,段南歌却也不急着追上,只保持着一定距离追在后面,时不时地喝上一句,眼见着白老大离渡口近了,段南歌就突然绕路杀到白老大前面,迫得白老大不得不转变方向,等白老大发现段南歌只是原因不明地追着他玩儿时,谭宜修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在内力的帮助下从江面传来,飘荡在整座小洲的上空。
“官府办案!”
听到这一句,段南歌不由摇头叹息。
谭宜修这气势是够了,但这说辞却不够华丽。
白老大眼神一凛,身形回转就奔着段南歌来了。
段南歌不慌不忙,嘴角一扬眉梢眼角就都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腰身一转就压身下坠,眨眼间就落回地面,没抬头向上看一眼,段南歌只把手中的折扇一抬就架住了当空劈下来的匕首。
这才抬眼看向白老大,段南歌低眉浅笑道:“轻功不错,但武艺不精,难怪只能做贼首,去了别的地方也只能帮人跑跑腿。”
白老大的眼神一紧,后跃跳开后道:“吴王爷喜欢这样嘴巴坏的吗?这口味还真是有些特别啊。”
“自然是要特别,”段南歌两步追上去就是一记侧踢,只可惜白老大一收腹就躲了过去,“不然他不是要跟你一样俗了吗?”
瞥见飞速奔来的谭宜修,段
南歌高喊一声:“谭宜修,抓住他!”
话音未落,段南歌就将手中的扇子扔了出去,那扇子回旋镖一样飞了出去,直逼白老大的面门,惊得白老大连连后退,慌乱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退的方向正是谭宜修来的方向,因此谭宜修毫不费力,直接接住白老大就将人给擒住了。
白老大这才惊觉自己身后有人,然而已经来不及逃了,心中愤愤地望向段南歌,可眼前却也失了段南歌的踪影,连那把应该掉在地上的扇子都不知去向。白老大啐一口,蔫头蔫脑地被谭宜修压着往前走。
“吴王妃什么来路?”白老大随口问了一句。
谭宜修的眉心一拧,冷声喝道:“关你什么事!快走!”
“诶诶诶!”胳膊被谭宜修拧得生疼,白老大连连哀嚎,“我就问一句怎么了,还不能问啊?诶疼疼疼!你要是着急你就撂下我先走,你这样是虐待犯人!”
“闭嘴!”谭宜修狠瞪白老大一眼,干脆将白老大转手交给其他人,“将他带回船上看紧了,若他跑了,你也别回营了!”
谭宜修这一喝,旁边那人连忙应下,怕让白老大给跑了,一接手就先将白老大五花大绑,然后把人压回船上,不管白老大怎么说,那人就是不肯离开船,甚至连视线都未曾从白老大身上移开半分,直盯得白老大心里发毛。
“白河,我前一次来见你时,是不是有警告过你让你适可而止?嗯?”
听到这声音,白老大的心里一咯噔,脸色微微泛白。
“什么人?!”负责看守白老大的那名士兵立刻拔刀出鞘,警惕地环顾四周。
咚的一声闷响,响声轻微,来自头顶,似乎是有人落在了船舱的棚顶。
“白河,我要的东西,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