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段南歌轻笑出声,“那我再踢几脚让你好好怀念怀念。”
“别啊!”秦渊连忙跑开,跑出两步就停下来等一等段南歌,见段南歌追上去了之后又快速地跑开,“老八还在呢,你这样爷多没面子啊。”
“你现在知道老八在了?你站住别动!”语气凶狠,可段南歌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凭什么?”秦渊绕了个大弯跑开,“凭什么你能动却不让爷动?你这是在欺负爷,老八!救爷!”
听到秦渊
的呼喊,段南歌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廖八,却见廖八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仍旧保持着之前的步速和神态,匀速前行,走得还是直线。
“老八当心!”
段南歌高喊一声,可这一声到底是喊晚了,廖八一步迈出去,咚的一声撞在树上。
“啊!谁走路不长眼睛啊!”揉着额头抬头一看,廖八就见一棵粗壮的树干立在眼前,树皮粗糙,纠结的凸起看起来有些坚硬。
“……噗哈哈哈哈哈!老八你个呆子!”秦渊蹲在地上捧腹大笑,一边捶地一边毫不客气地嘲笑廖八。
段南歌也很想笑,却觉得笑出来不太礼貌,只是双肩微颤,一看就知道是在憋笑。
廖八看向秦渊,一脸委屈。
爷怎么都不提醒他!
廖八揉着额头站起来,绕过那棵树往秦渊和段南歌的方向走去。
笑得累了,秦渊就直接坐在了地上:“老八啊,你这毛病怎么还没改?可笑死爷了。”
“属下也想改,”廖八咋舌,一脸不满道,“可廖三、廖十他们都跟爷一样,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属下往上撞,都没人提醒属下。”
他们廖氏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群坏心眼的!
“提醒?”秦渊好笑道,“爷是让你靠自觉自己改了这毛病,若要身边的人提醒,那还叫改吗?而且刚刚夫人可是提醒过你,喊得可大声了,你听见了没有?”
“……没。”挠挠头,廖八冲段南歌憨憨一笑。
看一眼廖八,段南歌在看到廖八那红红的额头之后立刻移开了视线:“知道自己有这习惯走路的时候就别想事情了,没什么天大的事儿非要在路上想的。”
“是,属下听夫人的!”廖八咧嘴一笑。
“笑什么笑!”秦渊站起来就用折扇在廖八的后脑勺上抽了一
下,没用力就是了,“你笑得有爷好看吗?”
“你别打他了!”段南歌瞪秦渊一眼,连忙将秦渊拉到自己身边。
廖八的额头上已经撞红了,若后脑勺再给打红了那就太可怜了。
等三个人回到段南歌的住处,段南歌立刻就让公孙月给廖八的额头上擦点儿药,擦过药之后廖八就顺势赖在了段南歌和秦渊那里,非要吃完晚饭再去找廖十。
秦渊拗不过廖八,加上原本也只是在闹廖八,并不是非得赶廖八走不可,也就将廖八留下了。
自己想怎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廖八就随口问段南歌道:“夫人,您那个竹筒呢?”
“在那儿呢,”段南歌立刻回答了廖八,但因为怀里抱着小不点,所以段南歌就给己未使了个眼色,“己未你把那个竹筒拿给廖八。”
“是。”虽然不知道那竹筒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己未还是给拿了过来,递给廖八。
廖八接过竹筒,却也没做任何事,他不敢乱动,怕弄乱了里面的碎石,他就只是拿着那个竹筒左看右看,又陷入了沉思。
见廖八又精致不懂了,秦渊和段南歌就没理他,两个人继续逗小不点玩,直到廖八再一次无意识的一样向段南歌提问。
“夫人,您说那些碎石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属下始终都觉得那不是一个无意义的举动。”
看一眼廖八,段南歌觉得这样的廖八有些有趣:“己未,外面养鱼的那个池子里的水是不是还没换过?”
“是还没有,”己未一脸不解,“大小姐想要做什么?”
“去打一碗水过来。”
“啊?”己未顿时一脸嫌弃,“那池子里的水还没换,脏得很,大小姐要那个做什么?”
“你打一碗来就是了。”她若能解释清楚还用憋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