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腰侧,秦渊委屈地凑到段南歌耳边轻声道:“爷实在是喝不动了。”
若是在家里,他就是醉得人事不省趴地上都行,可这毕竟是在外面,他要是躺了那多难看?但若是让南歌出马那就不一样了,跟南歌比喝酒,躺的一定是苍琮!
斜了秦渊一眼,段南歌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苍琮,低眉浅笑道:“今日殿下与我都已经喝了不少,这样比怕是有失公允,不如改日?”
“喝个酒哪那么多细碎琐事?还公允……你就说你比不比吧!”
偏头看看秦渊,再看看眼前的苍琮
,段南歌暗自叹息一声。
虽然从面儿上看不出来,但这位太子怕也是喝多了。
见状,太子妃连忙跑上前来想要扶起苍琮:“殿下,您跟夫人比什么酒,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就让他二人回吧。”
“你别管!”苍琮甩开太子妃,只固执地看着段南歌,“你比不比?”
“既然太子殿下有兴致,那就比比吧,”段南歌无奈一笑,“不过若是不小心喝光了太子府的存酒,还请殿下见谅。”
“见谅见谅,”见段南歌答应,苍琮立刻就笑开了,摩拳擦掌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你们,快去拿酒来!”
“记得都拿西风烈。”秦渊还不忘在旁边提醒,惹得段南歌又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因为苍琮下了命令,所以太子府的女婢们立刻跑出宴厅,找人搬了三十几坛西风烈回来,苍琮和段南歌都没说什么,但太子妃却是狠狠瞪了那些人。
殿下喝多了失了分寸,这些个下人怎么也不长脑子?这廖夫人可是个女流之辈,能跟殿下拼什么酒?他们一下子拿了三十几坛西风烈来是想做什么?
与一脸担心的太子妃截然相反,正等着苍琮出丑的秦渊可是期待万分,新酒一来就亲手打开一坛送到了段南歌面前。
吊起眉眼睨着秦渊,段南歌微挑下巴,示意秦渊将酒倒进碗里。
秦渊痞痞一笑,立刻给段南歌倒了满满一碗酒。
看着那满到快溢出来的酒水,段南歌冲天翻了个白眼,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点儿都不含糊。
“好!”见秦渊将酒倒进碗里,苍琮还以为段南歌要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刚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却见段南歌一干就是一大碗,苍琮登时就乐了,“夫人如此豪爽,倒是有几分北凉模样,佩服!”
话音落,苍琮自
斟自酌一大碗。
段南歌没有接话,等秦渊倒满第二杯,段南歌就端起碗来喝了个底朝天。
对段南歌来说,拼酒就是拼酒,没那么多没用的说辞,喝就是了,谁先倒就是谁输。
看出段南歌不愿多言,苍琮便也不说话,见段南歌喝一碗,自己就跟着喝一碗,想着段南歌先前已经喝了不少,苍琮本以为这一场比拼很快就能结束,谁知直喝到自己两眼发直头脑发昏,这一场比拼却还没结束。
“你……嗝……你怎么还坐着呢?”一滩烂泥一样靠在段南歌面前的矮桌上,便是离得这么近,苍琮都看不清段南歌长什么样子。
段南歌轻笑一声,又是一碗下肚。
“还来?”苍琮皱着眉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看了看段南歌,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空碗,到底还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倒进碗里的酒水远不如洒在外面的多。
“殿下!”扶着坐都坐不住的苍琮,太子妃急得不行,“五爷,你可别给尊夫人倒酒了!殿下都喝成这样了,还喝?”
耸耸肩,秦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是殿下说要比一比的,不比出个胜负怎么能停?”
“这胜负还不明显吗?”太子妃恼了。
“行了,”段南歌挡住秦渊倒酒的手,“喝酒就图个乐呵,说什么胜负?我看今日太子殿下也累了,咱们就回吧,别那么不识相。”
秦渊这才将手上的酒坛放下:“爷这不也是与太子殿下久别重逢一时高兴吗?不过看殿下这模样,也的确是需要休息。那么太子妃,爷与内子今日多有叨扰,失礼之处还请太子妃海涵,告辞。”
话音未落,秦渊和段南歌就双双站了起来。
“去哪儿?”段南歌才站起来,裙摆就被苍琮抓住,“还没分出、嗝、分出胜负,你、你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