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宋颜初就是一愣。
打量的视线不动声色落在丞相脸上,又很快自然移开。
她站直了身子,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外祖父忙着,外祖母近日身子骨不太好,所以在院子里头养着。至于嫡舅和舅母,也是在院里头养着。是父亲误会,他们只是抱恙。”
“抱恙?你嫡舅都缠绵病榻这么多年了,还没起色?”
“没有。”宋颜初摇头。
心底却觉诧异,这渣爹对栾秀书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多了?
宋颜初暗暗留了个心眼。
跟着丞相回去时,在马车上,她试探着提起,“妹妹应该已经跟您说过了,雪神医收了我为徒。”
丞相皱眉,明显不悦。
闻言对此就是不赞同的,“一个女儿家,要学那等子治病救人的手段做什么?往后你是要入安王府,嫁给安王做安王妃的人。无需抛头露面。”
“那可是雪神医。”
丞相冷笑,闭着眼不再去看马车里的宋颜初。
声音冷冷,“真要学,那也该让你弟弟去学。行医救人,本来就该是男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家来抛头露面了!”
“再者,你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难不成还是相府这些年委屈了你?给不起你吃穿了?”
说到这点,宋颜初就是真的很想吐槽了。
吃穿?
她是嫡出吗?
“爹。”宋颜初想到这喊了一声,盯着丞相,“我这些年也是浑浑噩噩,如今清醒,想到娘已经去了的事儿,不免悲伤。”
自从栾青连逝去,大夫人就霸着栾青连从国公府带过去的嫁妆。
丞相明明知道,也装作睁只眼闭只眼的模样。
这两口子只能说不愧是一对。
“你娘去了,府里头还有夫人,这些年你浑浑噩噩的,也一直是夫人在照顾着
你。”丞相皱着眉开口。
宋颜初眨了眨眼,“父亲是在说姨娘吗?”
一句话又让丞相刷的拉下了脸。
看着宋颜初斥责的话都到了嘴边,偏偏噎住,不好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