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寒沉默地靠在床头,他凝着掌心的木兰簪,好一会儿,他才抬头,声音清冷问:“本王何时可以痊愈?”
侍卫道:“王爷,要想随意出去转转,再过十日便可。”
元夜寒又问:“若是像以前那般呢?”
侍卫如实道:“需要个把月。”
元夜寒垂下眼帘,握着木兰簪的手,渐渐缩紧。
浅溪早就被千寒拽出去了。
千寒一脸无奈,看着义愤填膺的浅溪,道:“那可是九王,你竟敢那般说他?”
浅溪背对着千寒,道:“九王如何?但凡欺负王妃娘娘的人,我都要跟他对着干。”
千寒沉吟片刻,“你对王妃娘娘,怎么就这么好?”
“因为她在意我。”
浅溪转过身,理所当然地道:“我也在意她,千寒,谁能允许在意之人受委屈?你能么?”
千寒心头一跳,他盯着浅溪眉眼,压下心头的无奈,道:“不能。”
“那不就结了?我同王妃娘娘,就好比你同王爷,王爷受屈辱,你看的过去?”
千寒再次摇摇头,他又道:“我只是,被你吓到了,我先前见你,觉得你有些胆小,可现如今,你倒变得……有些强悍。”
“因为懦弱没有任何好处,别人不会因为我弱,就不欺负我。”
浅溪轻笑道:“况且,我即便先前胆小,王妃娘娘有难,我也还是会冲上去啊,对在意的人就是这样啊。
为了在意之人,我会违背我的本
性,我会打破我的底线,只求我在意的人,一生安好、顺遂。”
千寒稍稍歪头,木讷地问:“那,值得你这么做的人,都是你什么人?”
浅溪眼睛亮晶晶的,“很明显啊,王妃娘娘就是。”
“还有呢?”
“还有……我家里人,我以后的夫君,我以后的孩子,都值得。”
浅溪轻笑着踱步,她神态灵动,眉眼间写满了少女的执着。
千寒看呆了,说实话,身旁的景象,算不得美艳。
草地是枯的,水池是干涸的,树上也是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