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寒呼吸急促,“那你是如何得到这本书的?”
沈舒眨眨眼,思绪陷入迷惘。
是啊,她怎么得到的这本书来着?
好像是……
沈舒痛苦地蹙眉,她想不起来,这本书好像一直在她身上一样。
见沈舒脸色不妙,顾弦决拦住元夜寒:“她先前一定受过伤,忘了很多东西,我们不能逼她,她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元夜寒想要发火,大喊那是他的娘子,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可想到顾弦决也是楚乐的师傅,他不可能不在乎楚乐。
是以,元夜寒强硬冷静下来。
“我现在该怎么办?等着她想起来给她这本书的人是谁么?”
顾弦决眸光动了动,看着头痛不已的沈舒道:“我会想办法治好她的,这段时间内,你最好找到魔尊的老巢,就算是要救楚乐,也得知道魔尊的位置才行。”
元夜寒恍然,是
啊,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找到魔尊的位置才行。
否则,何谈下一步计划?
“那我去找,你想办法救沈舒,阿楚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顾弦决点点头,安抚他几句,就将元夜寒送走了。
回来,坐在沈舒面前,静静地看着沈舒。
沈舒很快就恢复平常了,她茫然地看着四周,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无从得知。
顾弦决问:“忘了刚才发生什么了?”
沈舒摇摇头,“摄政王呢?刚刚不是还在这儿?怎么不见了。”
顾弦决沉沉地看着沈舒,“沈舒,这下你总不会不认了,你就是会失忆。”
会忘记一些事情,并认为那件事情从未发生。
沈舒更加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方才摄政王与我告别后就走了,可你刚刚头痛不已,随后你就忘了我和摄政王说的话。”顾弦决陈述着刚才的事情。
沈舒抿唇,她很不想相信,可站在她的视角来看,摄政王的确是突然消失的。
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每个人都是魔物的。
摄政王是人啊。
那就只剩下顾弦决说的那种可能,不是摄政王突然消失,而是她沈舒,会失忆!
沈舒诧异地看着顾弦决,也就是说,她和顾弦决,曾经真的认识,而自己偏偏忘记了他!
“沈舒,接下来,我希望你听我的话,我会治好你,让你记起曾经发生的事情,让你记起谁给你的这本书,好救我的徒儿。”顾弦决的声音很清冽悦耳,就像是山涧的清泉,听起来心情舒畅。
沈舒纠结地搅动手指,她要信么?
如果换做是几个月前,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毕竟那时候她根本就不了解面前的男人。
可经历了这几个月的时光,她很清楚,顾弦决是个好人。
或许,她真的应该相信顾弦决……
“还有。”顾弦决不由得拧紧眉心,想到沈舒刚才说的某句话,疑惑地问道:“你说,楚乐跟我们不一样,她怎么不一样?”
沈舒不由得垂下眸子,“就是,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顾弦决眨眨眼,这一点,他倒是没猜到。
但他也没有怀疑沈舒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
沈舒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
她好像,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没有人告诉她。
顾弦决探究地看向沈舒,“你的身上,藏了好多秘密。”
沈舒头一次对自己
产生怀疑。
自己的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突然忘记顾弦决。
腿突然瘸了。
突然知道楚乐来自另一个世界。
突然多了一本知道一切的书。
“顾弦决,我听你的。”
沈舒坚定地道:“你来医治我吧,现在,我对我自己,也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这些离奇的事情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她现在非常想知道!
楚乐困在这里一整晚,她靠在冰冷的墙角,浑身冻得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冻醒了,手指头略有僵硬。
她眸光微闪。
外面还没到冬天的季节,没理由会这么冷。
倏地,她想到一件事,她现在有可能,已经不在地面了。
而是在那座宅子
楚乐打了一个冷颤,面对未知的敌人,所有人都会产生一种恐惧。
楚乐也不例外,她给元夜寒留下了线索,但元夜寒还没有来。
这证明,魔尊有可能已经发现了元夜寒。
想到这一点,楚乐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重了,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元夜寒死。
一命换一命,她宁肯这样做。
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楚乐摸索到铁门,晃动着铁门喊:“有人吗?!这里有人吗?有人的话回应我一声!林悔,你在不在!”
随后,她贴在铁门上仔细听。
昨天那凄惨的叫声已经微乎其微了,不过她还是能听见一点。
拔高声调,楚乐又问:“我听得见你在喊,你也是被魔尊抓来的是不是?!你是谁?他为什么要抓你?为什么要虐待你!”
如果魔尊抓人是为了虐待的话,为何她听不见林悔的声音,为何魔尊不对自己下狠手?
楚乐贴在门上,静静地等待着答案。
那人应该是伤的很重,凄惨的叫声断断续续,但楚乐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几个字。
逃。
魔。
恐怖。
会死。
楚乐急不可耐,这些字说了没说没什么区别!
这种情况自然是要逃的,碰见这恐怖的魔尊,离死的确不远了!
“你是谁!他为什么抓你?!”
“我……我是谁?”
楚乐怔然了一瞬,他不记得自己身份了么?
落寞地坐在地上,楚乐将脸埋在膝盖之间,她现在只怪自己太莽撞,没有弄清楚魔尊的实力就贸然追上去。
可,看见林悔被抓,她怎么可能不追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