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跟我商量,我相信你。”
浮月被苏元启用手抵住了嘴唇,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意识突然模糊,又是一阵短暂的眩晕感。
片刻之后眼前清明,就看到那张布满疲惫的俊脸俯身吻了过来。
“唔,元启……”
浮月慌乱地推开他,脸红心跳道:“好早。”前世今生活了几十年,但是现在的她,还小。
苏元启声音微哑:“我不怕早,我只怕太迟。”
一片温润柔软贴了上来,感受到此刻的悸动,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身体被束缚在他有力的怀抱里,专属于他的气息则在唇间放肆蔓延开来。意识淹没在静谧的情意之后,她开始情不自禁地贪婪擢取起了对方。
以青涩为的吻,却越来越急促,直到那片温软霸道地侵占进来,让浮月忘了思考,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腰身,随即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惶恐、害怕,直到一颗微凉精准坠落在她的脸上。
不是她的泪。
“元启。”
浮月伸出了手,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轻轻刮过了眼角的水润。
“姐姐……”似是小兽呜咽,他泄了气般低下头,埋于她的幽香发间。
她的男孩,很累了。
一定要再陪他一段时间啊。
转
眼,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时节。
殷玉媃来信说在殷承明的鼓励下,她放弃了和王景出家修佛的约定,转而继续坚持不懈的抗争,终于,得到了双方的父母的首肯。
殷承明将过去她和王景来往的王迁代笔书信锁在了箱子里,说是等以后没人敢拿这个来威胁他们后再交给他们。
对此殷玉媃表示,有些可惜看不到过去的信,好在,王迁的身体养好了许多,提笔写了许多歪歪扭扭的字给她。
两人预计再过三四个月就会完婚。
殷玉媃待在深闺中,常常见不到自家的白脸小郎君,于是只得央殷承明来想办法。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的场景,王暖带上王景,殷承明带上殷玉媃,来浮月的茶馆听书,去戏楼看戏。
浮月去茶馆视察时恰好看到了他们四个人同行,于是特意过去打招呼问候了一番。
王景特意对她说了句非常抱歉,那次认错人了。
浮月从没在意过。
“小月,府中无人像你那般能与我对弈,我真是无聊得紧。”
殷玉媃提起这一事,浮月笑着招来伙计收拾雅间,“今天我做主请四位雅间小叙。”
殷承明揶揄道:“当了老板就是不一样哪,你说是吧,温老板?”
浮月冲
他笑了笑,瞥见了王暖眼中的冷意。
时隔大半年,浮月与殷玉媃再次对弈,两人皆是不同光景。
一局厮杀下来,殷玉媃只得软声求饶。
浮月不禁想起了一开始接近殷玉媃的别有目的,到后来慢慢发现她的真诚,两人终究还是成了挚友。
倒是殷承明,从开始到现在,她还是时时提防着。
毕竟,殷家和苏家如今可不是同一个阵营了的。
浮月去了窗前吹风,身后响起掀帘子的响声,来人是殷承明。
“女孩子身体娇弱,还是少吹些冷风较好。”
浮月诧异地看向他:“你居然会关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