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篱低声严肃道。
慕容靖之低头,想了想,正准备开口说话时,那先前的老妇人听了他们方才说的话,便开口道:“慕容大夫,我儿子确实是在关外参军的,他前些天回来时,我都没有认出来那脸颊消瘦,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瘦的没有样子的人是我的儿子。”
老妇人低头抹着泪:“我儿子原先虽说也不是很胖,但身体也算是很健壮,哪成想这次回来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我真的是伤心的很。”
夏静篱看着老妇人低头抽泣的模样,心里被触动,这老妇人待她的儿子真好,她在现代虽没有母亲,可这古代的柔淑长公主对她也是极好的。
她当初被黑衣人劫杀,回到长公主府时,那柔淑长公主脸上担忧的模样,和眼前老妇人比,不差分毫。
夏静篱走过去轻抚着老妇人的背,安慰道:“大娘,都过去了,没事的。”
老妇人听了夏静篱的话,点了点头,停止了抽泣,继续说道,“后来我趁着我儿子醒着时,问他,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啊!他同我说,他在关外前线作战,战事吃紧时,常常整日不眠不休,偶尔休息时,战地条件不是
很好,现在又还是冬季,这些战士都从先前小小的风寒,慢慢拖成现在这副样子。
军中的大夫又只能医治重伤,医不了这些内疾,这就耽误下来了。谁也没想到,这病到后来竟在军营中开始传染,一个染两个,两个染三个,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把这些染病了的将士们给送回各自的家中,自行医治。慕容大夫,您现在看到的,都是身染水毒,家在京中的将士。“老妇人看着慕容靖之。
“原来如此啊!他们也是受苦了。”慕容靖之说道,看来这形势还很严峻。
慕容靖之想同夏静篱说话,便支走了老妇人,“大娘,这药该喝了,您先去照顾您儿子吧。”
关外?夏静篱整个人僵在原地,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的父亲和哥哥就在那关外御敌,不知道有没有事啊。她虽没有见过,但现在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心里也是有点感情的,眼下她很是担心她父亲啊!
“静篱,你看这件事儿要不要向陛下汇报一下!”慕容靖之说完话,半天发现夏静篱没有回她的话,就转过头来。
结果看见夏静篱站在那里发呆,慕容靖之开口叫道“静篱!静篱!”
夏静篱看着慕容靖之,满面担忧,慕容靖之忙开口道:“静篱,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靖之,方才那大娘说她那儿子是在关外的军营里染上的水毒,是不是……”夏静篱似是不肯相信,拉着慕容靖之的衣袖,执拗的问道。
慕容靖之这才想起来,夏伯伯和慕阳哥都在关外,怪不得静篱反应这么大,她看着夏静篱,开解道:“静篱,方才大娘说的是没错,可这也并不代表夏伯伯和慕阳哥会染病啊,说不定他们都不在那恶疾传播严重的地方呢,你就不要多想,自己吓唬自己了。”
“那就是真的了。”夏静篱仿佛丢了魂一样,喃喃自语。
慕容靖之拉着夏静篱的手,一起坐到榻上,慕容靖之柔声道:“静篱,夏伯伯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出事的。”她虽知道这些话都是安慰之语,可眼下也只能这样劝着夏静篱了。
“靖之,我要去一趟关外!”夏静篱眼神坚定,她不能干坐着等着,若是父亲和兄长身染恶疾,按照父亲的脾气,他就是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回来的。而那军中随行的军医,又不会医治这恶疾,她又怎能安心呆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