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慢慢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刘景逸,他心中一惊,这双眼睛确实见过,可他怎么就想不起来是在哪了呢?
“少爷,您是有什么事情吗?”那人虽心里有些忐忑,可毕竟也是经过严厉训练的,黑衣人保持着平常的语气说道。
刘景逸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也就只好作罢,说道:“没事,看着你很是眼熟,像一个故人,没想到是我认错了。”
“少爷,属下此前并不认识少爷,是少爷认错了
。”那人微微笑道。
刘景逸还是想确定一下,便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道:“你确定真的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我?”
“少爷,除了尚书府,属下哪儿都没有去过。”那人故作轻松道。
刘景逸也想不起来,便就不再想了。他看了看这些站在周围的黑衣人,个个都是生面孔,便看着那人问道:“你们都是哪儿的人啊,为何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少爷,属下们都是老爷新招进来的贴身护卫。”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先前刘伦就嘱咐过他们,若是刘景逸问到他们的身份,他们不能对刘景逸说出实话,否则他们性命不保。
刘景逸当下心中便有了疑心,这人定是骗他的,他父亲向来疑心很重,又怎会让这些新招进来的人来当他自己的贴身护卫呢!
虽心中这样想,但刘景逸并没有说出来,这些人既然敢对他这么说,那必定是得了刘伦的指令,他还是去问父亲吧!
刘景逸便走进府中。
他刚离开,方才他问得那个黑衣人,拿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父亲。”刘景逸走进前厅,对正坐在雕花木椅
上喝水的刘伦说道。
刘伦看见刘景逸回来,很是意外,便放下水杯,站起身来。
“你这逆子,竟还知道回来,你还记得自己还有这个家!还有我这个父亲!哼!”刘伦佯装生气的说道。
刘景逸把手中拿的两坛酒放到桌子上,看着刘伦说道,“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当然知道了。明日是您的生辰,我怎能不回来呢!”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整日呆在你那卖乐器的破楼里,让你回来帮我,你还不愿意,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挑不起单子!你看看人家周钰,年岁和你相仿,人家现在都是这大周的天子了,你呢!你和他差到哪儿了,怎么就不能同他争一争那帝王之位!”刘伦恨铁不成钢,指着刘景逸怒道。
这刘景逸跟他死去的娘一个样子,柔柔弱弱的,很难成什么大事。
刘景逸听着刘伦又同他说这样的话,收了笑脸,面色凝重的说道,“父亲,这大周的天下是周家的天下,和我们刘家无关!父亲若还是执意的满足自己的野心,儿子奉劝您一句,您迟早会从马背上翻下来,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