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延护看中了这齐司马手中握着的政权,想要让齐司马向了自己,跟自己做事,这样一来,这政权便会拢在周延护自己手中。那周延护丝毫不念那先帝是自己兄长的旧情,从先帝第一日坐上帝位时,他心中只想着要把他那兄长拉下帝位,自己好登上宝座。
那日,齐司马刚从这未央宫回到府中,坐到府中的前厅喝着茶,脑中正想着今日在甘露殿时陛下(先帝)同他说的话。
在那雍容华贵,金光灿灿的甘露殿内,穿着一身黄色绣有五爪龙的对襟朝服,穿着黑色鎏金鞋的中年男人正负手而立。那夹杂着一丝银丝的黑发梳在头顶,用一个金黄色镶有红色玛瑙的金冠束起,那眉眼英俊,鼻梁高挺,虽然已是中年,可却没有丝毫老去的痕迹,反而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只有是变得更加
成熟,稳重,更加的睿智。
那男子开口,“齐爱卿,你们齐家世代为司马,在宫中也很尽责,并且每个齐家人都跟有计谋。那齐爱卿看看眼下这种情形,孤那好弟弟一心想要杀了孤,可孤在这宫中的势力很是单薄,孤就是想问问齐爱卿,爱卿可有什么法子,怎样才能保住孤在这大周天子的地位。”
“若是让那周延护称帝,且不说他会不会念及孤这兄长的情意,放孤的皇儿一马。就单论那周延护的性子,父皇在世时,就是觉得延护的性子太过急躁,事事都想与人争个高下,还有些心狠手辣,觉得他不适合当皇帝,所以父皇这才让孤坐上这个帝位。”那男子皱着眉头。
“若是此时那周延护成为皇帝,只怕这大周国会毁在他的手中,百姓们恐怕会深受他的暴政的摧残,到时候,只怕会民不聊生啊!”
“齐爱卿,眼下这朝堂中向着孤的人已经不多了,齐爱卿能明白孤的意思吗?”男子抬眼看着面前的齐司马。
“陛下,老臣明白陛下的意思。陛下您放心,老臣自然是向着陛下的,定不会背叛陛下,还请陛下放
心。”齐司马服身拱手说道。
“我齐家几代以来都是为大周朝贡献的,这大周国历代的天子对我们也都不薄,历代都让我们做这朝中的司马,几百年来,帮助皇帝处理这宫中的军政事务,未曾出现过一次纰漏。历朝历代忠心护主,又怎能在老臣这代背上个与他人合谋陷害皇帝,这么个让世人嗤笑的骂名?若是这样,将来老臣百年之后,又有什么脸面去地下见那些我齐家的列祖列宗。”齐司马颇有一身正气的说道。
“所以陛下放心,老臣定不会和那周延护同流合污,背叛陛下。”
“齐爱卿在眼下这种情形下,还能向着孤,孤很是欣慰,孤没有看错人。可是话又说回来,齐爱卿,眼下在这朝堂之上,已经没有孤多少人了,孤怕这大周国也已经是气数已尽了,齐爱卿如此向着孤,恐怕也是没用了,孤也就只能连累齐爱卿了。”男人很是无奈的说道。
齐司马当时听了这话,还以为陛下要放弃了,忙急着说道,“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呢!陛下万万不能放弃这大周国啊!”
那男人眼中透着无奈和一丝丝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