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篱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太后望向自己的那一脸平静的样子,表情看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可是说出的话却总是在刁难夏静篱,那就让夏静篱无语问苍天了。
对着太后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夏静篱就回答说:“略微有些印象,怕是无法和太后辩礼。”
太后这下子倒忽然浅浅地笑了。
夏静篱现在正看着太后呢,所以太后那一抹笑容就被夏静篱
收进了眼底。以前看见的太后对刘锦溪的笑敷衍而又僵硬,可刚刚那个笑容,夏静篱觉得那样笑起来温暖的样子才是太后发自内心的笑容。
如此看来,太后年轻的时候,应当是个美人无疑了,若不是入了帝王家,先帝又独独钟情先皇后一人,所以无人问津,那这个太后一定是名动京师的美人。
夏静篱觉得好看的那个笑容很快就被太后收敛了起来,换上了自己平日里那一副冷淡地样子,又对着夏静篱说:“哀家不是要皇后与哀家辩礼,只是想提醒皇后,左尊右卑,刚刚尚未落座之人,皇后你已经是最尊,不应该做到右侧,而应坐左侧。”
夏静篱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做个位子都会被太后拿出来说道。可是太后要这样子说自己,夏静篱这一次却不想服软了。
“太后,儿臣正是遵循左尊右卑之礼才坐在了右侧,左侧应该留给皇上。说不准皇上什么时候又要来给您请安,来了就应该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之上,若是皇上来的时候儿臣坐在那里,岂不是僭越了。”
夏静篱这话,他自以为已经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太
后却并不以为意,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夏静篱,缓缓说道:
“皇后这又是不识尊卑之礼了,皇上驾到,皇后理应起身,然后皇上落座之后自己再坐,怎么会出现皇上想做左侧,却被皇后你坐着的情况呢?现在皇上不在,你为最尊,就应该在左侧啊。”
夏静篱心里暗暗感叹,女人的胜负心太强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在这种事情上也要整个你输我赢。
安慰了自己几句,就说自己不和上一辈的人一般计较之后,夏静篱决定服输,不和太后在这间屋去的事情上争辩了,站起身子有点左侧坐下了。
看着夏静篱最终不再和自己争辩,而是乖乖地到左边坐下了,太后也不着痕迹地抿了抿自己的嘴角,似乎是一个小孩子赢得了一场游戏的胜利一样暗自窃喜。
夏静篱没有留意到太后的微表情,还在因为自己没和太后争赢而感到挫败。
太后也不去照顾夏静篱的情绪,自己想问什么直接就问了,完全不去想夏静篱的感受。
只听太后开口说道:“皇后,你说皇上这空荡荡的后宫,是不是应该多招纳一些妃子,好充盈一些啊?”